‘‘你们啊都属刺猬的,认为坚硬的刺就是自我保护的资本,其实呀,你们内心的渴望和羡慕啊一点都不比别人少,不是吗’’。
‘‘谁渴望谁羡慕啦,我就是我,凭什么污蔑我霸凌,这个污点比体无完肤的伤害还要痛彻百倍,我受不起她也还不起’’。
似乎这恼怒的小火苗瞬间再次被燃起。
赵斯琪的确非常在意这个全社会都在关注的焦点,盛开的花朵被摧残凋零,她会毫不留情地踢腿而出。
再有,身为教师子女,她绝不会碰触教书育人的底线。
她只顾闷气,旋转的解决似乎很麻烦,她却忽略了欲速则不达,偏偏还杠上了硬碰硬的傅以桐,苦战无休。
很意外,好久了,她似乎都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了。
步轻初微有震撼,她没想到傅以桐不经意的一句话,竟留下如此深的积怨。
果真如此,成也在人败也在人,一句话可以救人,一句话也可以毁人。
步轻初掠过一丝心疼,柔声道;‘‘既然是你,为何不做自己呢,一个人没有多少时间是青春,最快乐的也是青春,虽然不能永远留住,那我们更应该珍惜而不是去消耗在那偏执的懊恼里,你说呢,我知道我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我希望把无忧无虑还给你’’。
想要帮助一个人,或者了解一个人,只有走近,才不会徒劳。
赵斯琪讶异地看着步轻初,心里涌动着一汩汩湿热,自己这是被感动了吗?
有那一瞬间,赵斯琪的眼中闪出一道羡慕的光。
稍顿,仍有余气凶巴巴辩解道;‘‘青春也是各有靓丽,生活不同,索取也就不同,凭啥有的人就可以肆意张狂,践踏别人的尊严,谁能忍受我不管,但是我不行’’。
现在的小孩任性起来还真是执拗,看着既嘴硬还死要面子的赵斯琪,步轻初好想笑。
‘‘以桐是我妹妹,我很担心她,我真的不希望你们在互相伤害中虚度花样年华,如果可以,我能否给你想要的结果,那样你们就有更好的精力用在学习上,没有了纠结,那快乐就回来了’’。
‘‘你是你她是她,她就该为自己的口无遮拦负责,难不成打完左脸,还要主动求打右脸,你们可以宠,我没那闲情逸致’’。
‘‘对不起,让你受了很大的委屈,虽然这句道歉弥补不了什么,可这世界上多了一个相信崇拜你的人’’。
赵斯琪慢慢抬起头,看着一脸真诚的步轻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轻轻‘呃’了两声,将信将疑。
步轻初单手托腮笑道;‘‘不相信啊,我是认真的,我们握手言和怎样,做个朋友吧’’。
赵斯琪怎么也没有想到,眼睛才是最会骗自己的,她还没反应通透,就被柔弱的步轻初拿捏的连拒绝都忘了,任凭自己的手被反握着。
稀里糊涂的就成交了,还亲口答应,试着放下,拉近与傅以桐的关系。
回到家,她自己都无法相信,就这么握手言和了。
不过,步轻初没有食言,让自己尽心成为赵斯琪可以信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