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步轻初而言,有私心,也有怜悯之心。
私心就是能化干戈为玉帛,傅以桐就减少一份危险,怜悯之心就是她从赵斯琪的言谈举止中看到了孤独,也看到了脆弱的一面,还有那被强势包裹的善良。
但是,步轻初悄然地做着这些,有人却不知。
‘‘你有操心别人事情的妄想症吧,你不累我还嫌烦’’。
傅以桐气不打一处来,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喜欢步轻初在干预她的事情。
‘‘以桐,咱能不能先别闹了,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事咱回家说好不好’’。
步轻初极有耐心地劝哄着,她相信赵斯琪绝不是来找事的,可傅以桐正在气头上,容易把事情僵化。
‘‘我闹’’?
傅以桐冷哼一声,狠狠瞟了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在挑衅,顽劣不堪大有人在,我没有闲散的时间玩那虚心假意’’。
情绪起伏颇大,声音也极其不满,夹杂很深的抱怨。
步轻初忽然意识到,是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道歉;‘‘以桐是我不好,没有弄清楚事情心急说错了话,对不起,不过也许真的是有什么误会呢,摊开总比隔膜好你说呢’’。
眼下也是个机会,虽是小心翼翼的的试探,如果可以化解,步轻初甘愿冒这个险。
凡事都要有先迈出一步的人,放下了也就是放过了,放过了干戈,放过了自己。
傅以桐并未领会,很厌烦道;‘‘你既然能说出误会,你怕我不怕,她们针对的是我,你可以去制造一个属于你自己的麻烦,干嘛非要参合别人的呀’’。
不想招事,还想操心别人的事情,做好人上瘾吗?
既然想参与,想操心,那为什么就不能远离自己喜欢的,傅以桐冷眉一挑,自己在不需要这虚假的关怀了。
人,一旦失去理智,大脑都不受控制,认准一门,疯狂撞去,几时冷静,才会感觉疼的滋味。
然而,步轻初无论如何都舍不得让傅以桐在生怒中受伤。
‘‘这小狐狸最近抑郁了吧,怎么逮谁抡谁啊,这脾气简直啦,一个女孩子就不能温柔点吗?哪里来的火气这么暴躁嘛’’。
看到这一幕的安南西不由缓了一下脚步,自言自语中夹杂着惊叹,心里很替步轻初委屈。
他就是想不明白,长着眼睛的都能看懂,步轻初有多呵护傅以桐,百依百顺不止,就那迁让的好脾气,世间难寻,怎么就不珍惜呢?
不由心里惋惜自忖;‘‘小狐狸呀,你早晚会为你傲娇的姿态后悔的,等你在想来珍惜时,恐怕哭都找不着调喽’’。
孩童时无理取闹那是趣味的幼年,人已少年妄自骄纵,肆意迁怒心性何其薄凉,置那份亲情何在?
赵斯琪也看不下去了,进前一步生冷怼道;‘‘傅以桐是不是你的家人太溺爱你了,装什么不食人间烟火,好与坏都分不清,你这是被溺昏头啦,都生出了可怜’’。
她答应过步轻初,只要傅以桐安分守己,她绝不会生事端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