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啥大半夜不睡,不会在秉灯夜读吧,精神可嘉,哪里倒霉啦,我帮你摘了’’。
‘‘这应该是褒贬同游吧,努力没错啊,还不是标杆过于参天啦,可想这倒霉摘得净吗’’。
‘‘怎么啦心情不好,不用怨天尤人,有人愿与你分享’’。
‘‘孤零零的你也是可怜的一系,我有姑姑姑父,以桐,幸福指数比你高,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忽然顾临羡渐渐敛住笑容,变得尤为紧张直接问道;‘‘轻初,你真的没事吗?确定不说吗?有没有受伤,一定吓坏了吧,不要瞒我’’。
他多一分也不想在等了,也装不下去了,只有确定了才放心。
令他更难过的是,步轻初居然没有要说的迹象,他急了,也慌了。
步轻初一愣急忙回道;‘‘我我没事啊,你你咋知道啦’’。
顾临羡很失落,夹着莫名的不悦略急道;‘‘我不能知道吗?不在需要我了是吗?那我们的约定呢?不要总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你不怕我怕,知道吗’’。
关心则乱中不自觉真情流露...
顾临羡是真的乱了方寸,一时情急情绪管理都出格了,想到自己有种不被需要的感觉,呼吸都加速了。
他一直都很自信,无论什么事情,步轻初都会第一时间告知与他,从未想过被现实打脸,不是疼,是撕裂的难过。
担心变得害怕,害怕危险再来,一旦再来,及时散出保护信号的人却不是自己。
天呐,自己是怎么了,都在胡思乱想瞎扯些什么啊,人无恙才是最重要的啊...
顾临羡顿生懊恼,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自知失常,看着屏幕中怔神的步轻初,心里又疼又愧,一定是被自己这莫名其妙的乱嚷给吓到了。
后悔也晚了,满眼生歉忐忑不安地凝视着屏幕,低颤自喏着;‘‘不是轻初,我我就就是紧张过头神经紊乱了,你没事就好,是我一惊一乍地吓到了你’’。
自己在气什么?凶什么?胡说八道些什么?
顾临羡又愧又窘又心虚,面对屏幕里的目光,有点慌怵地不敢直视了。
‘‘顾临羡顾临羡你个白痴,无名的乱发什么火啊,活该你自讨莫须有的烦恼’’。
顾临羡暗自忖骂着。
但是想到步轻初涉临危险,他就是就忍不住害怕,慌乱到六神不安,
也许他自己还不知觉,这份怕中还有极度的酸涩。
似乎,步轻初只能有他来保护,此刻,自私到心底里隐隐发怵。
‘‘没有没有我需要啊,能不能别把天聊死啊,别激动别激动,我现在能对自己负责了,也总是要学会独挡风雨劫难吧,总不能躲在你的庇佑里蜗居啊,到时探头透口气都会中暑或者感冒的,那不是太脆弱了嘛’’。
步轻初深知顾临羡有多关心自己,呵护自己,也如她所说,过分的依赖就会营养不良,自食其力都难,拿什么谈理想。
可,不知为何,当看到顾临羡为之着急的眼神,她心里一阵难过,自己又害他担惊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