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汤山的身躯一分为二,鲜血不断从他两截身体的断面流出。
殷红的鲜血不断汇聚,在地面上形成一滩血洼。
周围的汤山的部下全部都愣住了,包括有些胆子大,离得近的百姓也愣住了。
他们看着战场中央的画面,从未想过定海关总兵竟然会死在一个魔头之子手上。
司浊则没管这么多,他感受着汤山云尺破碎给他带来的海量灵气,补充了方才他的消耗。
“拿来吧你!”
云尺中,他看到了一粒火种。
司浊知道,这就是控火之力的根源。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强大的吸力把那粒火种直接牵引进了司浊的身体,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而司浊此刻,正在汤山的身上到处摸索。
“灵石...令牌...兵符...”
一样样东西被司浊扒了出来,而后他的双眼突然露出惊喜之色,
“有了!应该就是你了!”
他找到了一截细小的枝干,但是他从枝干中感受到了澎湃的生命力与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这就是帝狻说的建木碎片啊!不错!没白忙活!”
司浊直接把建木塞进了嘴里,开始咀嚼。
一股神秘的清香顺着喉咙汇聚到他的腹部,而后突然转向,窜入了司浊的肝脏。
他肝脏内的每一根血管都开始发生异变,化作了如同植物根系一样的存在。
下一秒,司浊的小周天开始自动运转,期门穴和章门穴几乎同一时间开始发烫。
随着建木内神秘的力量不断在司浊嘴里释放,肝脏内部的根系如同跨越银河的桥梁从章门穴向司浊的脚底延伸。
急脉、阴包、曲泉、中都几乎一瞬间成型,稍稍停顿后,中封、太冲、大敦也相继形成了完整的窍穴。
汤山死后,云尺破碎后的灵气也填满了他原先的窍穴,开始充盈这些崭新的窍穴。
然而,就在这时,周围不断传来爆炸声。
砰——砰——砰——
竟是汤山的部下一个接着一个爆炸,化作一团团血雾。
“魔头!司浊这魔头也太凶残了!”
“他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流云国,当真没人能管管他了吗?”
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只有司浊很意外,
“什么情况?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定海关地底,原本的血池已经变成了一滩清水。
其中的血气已经被帝狻尽数吸收,岸边的那些碎肉骨骼它也没浪费,全都吃进了肚子里。
这也算是因果最小的一种解决方式。
然而就在它抖抖身上的水渍,准备离开此地之时,他突然察觉到了异样。
先前被那番令人作呕的场景吸引了注意力,后来又炼制了夔鞘,让它的神觉变得不那么灵敏。
此刻,它状态已经恢复了最佳。池水也变得清澈,他自然也就是察觉到了异常。
“这是...”
它突然在池底的角落里看到一张人皮,极为完好,也不知道是怎么剥下来的。
“这么新鲜的血魔遗蜕?!”
帝狻意识到了不妙,凝神放出神觉,偷偷扫过整座定海关。
“定海关里也没有他的臭气啊,而且怎么一点...”
它发现整座定海关居然没有一点血魔爪牙的气息,不禁腹诽。
可就在它想到一半,它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