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兮,你说说看你,这么拼命做什么?”
定海关的地下,帝狻白皙的脸上有些疲惫,它四肢叉开,慵懒地漂浮在血池上。
此刻,周围的血气正在不断被它吸收。
照道理它不应该吸收这点血气,因为怨气太重,会让它或多或少沾染上因果,但它还是选择将这些血气吸收殆尽。
原因无他,正是因为这里原本应该是夔兮的埋骨处,它不愿让夔兮的遗蜕和这样污浊的环境相伴。
“你应该得到了夔兮的部分神通吧?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
帝狻长出了一口气,为司浊炼制刀鞘耗费了它太多精气神,以至于此刻它显得格外疲惫。
它转了个身,扑通一声钻进了血池底部,血池开始翻涌,血色肉眼可见变淡。
“赶紧处理干净,去和司浊汇合。”
帝狻这样想着,开始全力汲取血气。
风卷城。
从天而降的这夔兮独脚踏在了汤山的背上,作为结丹境强者的汤山神觉灵敏,自然察觉到了异样。
他以为是司浊的临死反扑,直接抽身后退,他也算是足够谨慎了。
“是什么东西?”
他摸向自己的后背,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故弄玄虚?”
汤山不觉得是自己感觉错了,但他确实察觉不出任何问题。
“小子,想活命,你这点雕虫小技可远远不…”
够字还没出口,汤山脚下的城墙轰然塌陷,竟是让他瞬间落向地面。
汤山惊疑不定,连他都没能察觉到司浊是何时出手的。
而周围的碎石竟然也清一色地落在了汤山身上,风卷城的东门竟是倒塌了一半。
司浊撑起身体,咳出淤血。
“果然能够镇压气运。”
汤山的气运之重,远非常人能比。司浊试过想要夺取对方的气运,但凭借他现在的能力,无法直接做到。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选择镇压对方气运。
他一边观察着汤山,一边动用从汤潜身上掠夺来的神通,活化,来修复自己受伤的身体。
方才,夔兮那一脚已经没入了汤山体内,彻底镇压住了汤山的气运。
这也是夔兮的能力之一。
在夔兮出现在他的山河社稷图中之后,那在山河社稷图中刮起的微风,正是气运流转的迹象。
司浊在那一刻,不仅可以看到每个人的气运,而且还得到了感知气运流动的能力。
与此同时,夔兮的出现,让他夺人气运的能力发生了改变。
不再局限于一人,范围也扩大了百倍不止。
方才司浊在汤山污蔑他的时候,他不仅没有解释反而还拉了一波仇恨,可不是吃饱饭了没事干。
司浊就是为了得到全城百姓自损的气运。
风卷城的人在不了解情况就开始跟风诋毁司浊的那一刻,就注定他们会损失自身的一点气运。
虽然这点气运对他们自身来说不算是什么,但全部被司浊收集之后,那规模可就不容小觑了。
于是,便有了那一条化形成夔兮独脚的强大气运集合,落在了汤山身上,将汤山自身所有的运势尽数压制。
此刻,汤山浑身灵气涌动,震开了周遭的乱石。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你招式迭出都无用!”
汤山此刻还不清楚司浊的能力,他只觉得浑身灵气运转不顺,每到一个关键窍穴总会卡顿几分。
因此,他只能施展出不到平时七成的实力,但在他看来,这就足够解决()
司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