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幕,旁边徐若晴心头一惊。
陈宇虽然也算饱读诗书,但三年乡试都未曾考过,水平怎么样,她心里自是清楚,虽未见过陈宇所写的诗词,但想来并非多擅长。
毕竟这年头,才子就喜欢写些诗词,展现自己的才华,她细细想来,陈宇似乎从未表现,猜测可能是水平有限。
本来她是想要直接呵斥,她徐若晴选的夫君何须向尔等解释?
撕破脸皮,以后也不需要见赵廷玉这虚伪的面孔,却不料小婵率先开了口,还说出自家相公诗词很厉害,导致张跃白直接将军。
若是诗词不行,免不得被人批一顿,她自是看不得有人贬低陈宇,若是等下张跃白等人敢胡言乱语,她可不会嘴下留情。
瞧见小丫鬟的举动,官妙言心里一叹。
这一拿出来,万一写的不行,岂不是被人抓住了痛点?
“我看看吧!”
当下官妙言率先张跃白一步,接过了祈天灯。
哪怕写得真不行,她也好点评几句好话,不至于让徐若晴过于难堪。
见官妙言接了过去,张跃白收回了准备接起天灯的手。
官妙言的才气,并不输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若非女儿身,怕是要压京城十大才子中的半数,她来点评,比在场任何人都有资格。
只是他也知晓,官妙言和徐若晴情同姐妹,肯定会有所偏颇。
“官小姐来点评,跃白自是心服口服,不过诗词点评,莫要参杂私人情感!”
这话说的很直接,没有水平,几乎是直接当众告诉官妙言,莫要因为和徐若晴感情好,就夸赞一首写的不行的词。
官妙言闻言,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念出来大家一起听听!”
反正不管写得如何,她也有信心找到夸赞的点。
“如此甚好!”
张跃白点了点头。
在众人注视下,官妙言双手将祈天灯捧起来,直到与眼睛持平。
只是当她目光落在祈天灯上所画的鸳鸯之时,顿时愣住了!
那熟悉的画风,独特的丹青技巧,一下子就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不会是他吧?”
今早,得知恩公名讳,便拿起丫鬟买的祈天灯细细查看,果然一样。
也就是说,鸳鸯画出自恩公之手。
她买了五种鸳鸯画模板回来观看学习,但眼前这一幅显然更加独特,并非那五种模板,单从画技、画风,肯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想到今早陈宇看一眼自己出的上联,便是对出八联,瞧一眼窗外风景,便写下连她都对不出的千古绝对。
丹青、楹联,再到如今的诗词.......
莫不是诗词也.......
一念至此,官妙言心中震撼不已。
众人瞧见官妙言盯着祈天灯愣神不语,不由得疑惑。
而张跃白、赵庭玉却是心头一喜。
只怕是词写得太烂,官妙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张跃白笑问道。
“官小姐,你怎么不念词呢?大家还在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