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亮依然残缺着悬挂在拖船蚌的夜空,颜色已渐渐苍白了。月光照在湖面上亮晶晶的,拖船蚌村西的荆江,昏水在黑夜中也好像变成了青色一般。江心有几只游船,满饰着彩灯游来游去地回转。
“我去前面柜台,把店老板喊来也喝一杯,”通讯员王欣清楚特派员的意图,积极配合。
这是党交给的光荣任务才刚刚开始,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兴奋,感觉今夜比往日的夜晚更长,更富有诗意,更富有绚丽的色彩……
“没有,”满脸络腮胡须的老班长摇了摇头,回答特派员的话。
他掌握着火候呢!慢慢地喝,慢慢的吃,反正巡逻执勤吗。
即使早早吃完饭也没地方去,秋末的夜晚冷飕飕的,在外边大街上转悠更无聊,所以,他们不着急,吹着牛,半天喝一口。
特别通过一番交流谈话双方熟悉了,再没忌讳,竟然说起了笑话,“哪能喝醉呢,还等着给刘主任讲西霸天,讲保安团的新闻呢!”
“好好,”特派员刘甄的脸上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爽朗的笑起来。
她的笑是一种温馨的笑,让人听了舒心,更感知心,“我最喜欢听新闻,越听越兴奋,今晚不睡觉了,陪着两位好朋友执勤聊天,”
“好朋友……”
老班长端起酒杯与青年又碰了一下,“却是够朋友,为了我们连觉都不睡了,”
“我们倒没什么,”
特派员刘甄每一句讲话都有她的目的,“难道你们就不怕挨批,”
二位团丁哪儿想到,自己每一句话,哪怕一个字,都是一个泄密。
“挨批……”青年团丁漫不经心的讲道;“挨谁的批?”
“刘主任不是外人,”
老班长喝了一口,讲道;“实话告诉你,在拖船蚌执勤的保安团原是一个班,专门负责这一带的治安。有个炊事员做饭。后来屠团长讲;近期要打一次大仗,”
“大仗?”特派员刘甄闻听大仗,很感兴趣,立即打听,“在哪里打仗,给谁打?”
青年团丁端起刚刚给老班长碰杯的酒,放在嘴边很神秘的讲道;“据小道消息,说在什么陀螺嘴,好像给莲蓬湖的土匪,什么原因不清楚,”
“西霸天为了打赢这场战争,”
老班长接着讲道;“下了最大努力,一方面招兵买马,一方面加紧训练,所以把各地在外执勤的保安团调了回去。拖船蚌只因在洪湖、玉沙和荆沔天潜城三县交界处,是关键位置,危险地带,所以留下我们二人,一个班长,一个兵,没地方吃饭,才出来混顿饭吃,挨谁的批呢,”
“挨西霸天的批,”青年团丁也不甘落后,解释着,“那是天高皇帝远,此处没人管。拖船蚌离荆沔天潜县城五十多里,哪儿有消息呢,”
这时,店老板兴致勃勃过来了,进门就问:“各位客官喝得怎么样了,还需要什么?”
“不要客气了,”通讯员王欣在执行组织交给的任务,还是负责安全保卫,组织人员,她喊来了店老板。
立即按坐下道:“快坐下,此时已经到了夜深人静,住店的人也少了。刘主任请客,邀请店老板坐下喝一杯,并且有要事相商,”
“要事相商……”店老板点头笑了笑,什么要事相商,无非喝杯酒呗。
他解下围裙搭在椅背上,好像已经静下心来了,一定要好好陪陪客人。
“敬酒三杯,”通讯员王欣按照特派员的意思,提起酒壶,接连倒了三杯。
“为什么敬酒?”
店老板摇着手推辞,“不喝,不喝,要敬酒的话理应客店敬客人,讲不出充分的理由,我是不会喝的,”
“当然有充分理由了,”
通讯员王欣闻听店老板要自己讲出充分理由,她正愁着不好开口呢,随讲道;“这三杯酒有他的重大意义,”
“什么重大意义?”店老板摇头笑了笑,三句话不离不行。
此时,他正在柜台上看一部长篇小说《三国演义》而且达到入迷的程度。那是晚上客人少时,闲得无聊,介绍道;“我最喜欢古典小说,特别三国演义里的英雄豪杰,佩服刘备、关羽、张飞,那种兄弟情义。再重大的意义,也比不过桃园三结义,”
“三结义……”通讯员王欣终于得到了拨开浓雾的机会,随讲道;“我们虽不能桃园三结义,为何不能客店五结义,”
“客店五结义……”老班长和青年琢磨开了,那刘主任是政府官员,能与我们这些穷小子称兄道弟,合适吗。
再说,自己也不敢有此奢望。
“是啊!”通讯员王欣立即讲出结拜的益处,“在当今混乱的社会里,到处是一股股人马,他们结伙成群,反对地主官僚的欺负,我们为何不可。你们在西霸天手下受气,就不如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们要打倒西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