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坐等汇报了,等待各路人马的好消息。
因为,这几天简直把侦缉处长折腾死了,身体实在难以支持。从七.一五大屠杀开始,至今已经三个多月了,天天紧紧张张地搜查抓共党。
可是,抓来抓去并没减少共党的活动,好像越抓越多似的。
“唉,”他叹了一口气,“为抓共党,自行车磨破了两支外胎,天天东奔西跑,得不到休息,今天好不容易腾出时间……”
此时,江城市傍晚的天空那柔弱的月光与灯光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将那条街道的轮廓描绘出来。
再说叛徒梅谷笱骑着那辆破旧自行车,慢悠悠地走在江城市的中心街道上,因为这条街道是主街道,道路宽阔不便隐蔽,侦缉处大队人马经常在此出没。再说,路上行人比较多,共党不敢在此活动,所以,他不害怕。
三个密探随后紧跟,不敢离得太远,也不敢离得太近,不能让梅谷苟发现,所以躲躲闪闪,四人好像捉迷藏,又像游山观景,借助水银灯如同漫游于银河之间。实在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惬意。突然,叛徒梅谷苟发现身后密探,随自言自语的喊叫一声,“不好!自己被人跟踪,那三个人一定是地下党,你看他们鬼鬼祟祟,躲躲闪闪……”
因为是晚上,他看不清面目,所以才猜想是地下党,这叫做贼心虚,心里有鬼,他们铲除叛徒来了。
不过,梅谷苟狡猾,那是因为曾在共产党里干过,懂得党的规矩、清楚制度和原则。
他开始想着,用什么办法甩掉地下党呢?
突然,前面花花绿绿,一片光明,一个个妖艳女子骑门卖俏,每人手里拿着一把瓜子,嘴里叨一支烟,一边嗑瓜子,一边抽烟,见了行人路过,就前去阻止拉客,“进来坐会儿,进来坐会儿……”原来是个妓院——迎春楼。
这时,一位男人路过,那女子突然伸手抓过帽子,原来是个秃头男人。
随向女子要帽子,女子不给,两人对骂起来,这里是红灯区,迎春楼门前是妓女。
这个秃头男子一定是常来迎春楼的嫖客,否则妓**女不敢抓他帽子的。
此时,梅谷苟脑子立即闪出,甩掉地下党的办法有了,上迎春楼。
这个迎春楼地下党是不敢进去的,因为他们有制度和原则,共产党员不能嫖妓,看我没骨狗如何治他们,随拐了个弯走向迎春楼。
这个迎春楼妓院算不上高等妓院,只是一般妓院,解放前江城市有“不夜城”之说。
当时,统治阶级国民政府允许妓院汗业川父取花捐。作为生财之道,美其名为“无烟卤的工业”,迫使良家妇女沦为娟妓,陷入任人踩踏的罪恶深渊,反映了旧社会践踏妇女人身权利的罪恶事实。
娼妓形形色色,江城市自成为商埠即有捐妓的存在。
清末民初,娼家多集中在闹市中心的各个里巷中,根据房屋结构,建筑规模,妓院内陈设,**的姿色风度等分为若干等级,悬挂乐户招牌,公开营业。
以嫖客的不同身份、兴趣、爱好,又有苏州帮、扬州帮、本帮等之别。此外还有暗蝎以各种职业为掩护,以*妓*为实的。
江城市长江两岸的龟山蛇山树林间积着半尺深的枯叶,风一吹,旋转着飞扬起来,又均匀地铺散下去,掩盖了那一条倾斜着盘旋到山顶的小径。
叛徒梅谷苟穿过龟蛇二山顺着大道往前走,刚刚来到迎春楼门前,却被站门拉客的妓**女拽住了,那妖艳的姿色,淫荡的声音,嗲声嗲气,“客官,快进来啊,本迎春楼刚刚从苏州进来一批美艳漂亮的年轻雏儿……”
这声音听着就让人心动,没人开过瓢的雏鸡。
“是吗!”叛徒梅谷笱毕竟在共产党内干过,脑袋瓜还是灵活的,首先编出一套瞎话,点头哈腰道:“小的是下人,”
“哪个信呢,”拉客的妓**女发出娇而柔的恳求声,“下人……下人还能骑洋车子,还是赶快进去享受吧,”
“好的!”叛徒梅谷笱听了妓女一番话,心里琢磨开来,何不乘机让妓**女把身后跟踪的三个地下党留住,即点头同意道:“好吧,我先进去,找老鸨联系联系房间,我的主人在身后,一共三个,你们无论如何也把他们三人留住,决不能让财主跑了,他们身上有的是大洋。我是跑腿的下人,提前进去为主人挑选最好的……”说完推起洋车子就往妓院钻。
“放心!”拉客的妓女**闻听有钱的主人在后边,一时间心花怒放,决心拦住三位客人。
谁知,叛徒梅谷苟推着洋车子悄悄地从后门溜走了。
此时,他心里如同吃了蜜糖一样的甜,不管怎么着,总算甩掉了尾巴。
随摸了摸脑袋,这颗头还在自己的脖子上长着。
他骄傲起来,别看我梅谷苟长得人模狗样儿,脑袋瓜子聪明,随机应变能力极强。每一次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
“白色恐怖”国民党的侦缉处对共产党人实施那种酷刑,简直让人难以忍受,扎手指,灌辣椒水,坐老虎橙,等等,各种折磨肉体的办法使尽,就因为脑袋聪明,才免去打得死去活来。
我“招了,”并供出了支部的张书记张老师和其他党员,保住了这颗脑袋,是用共党其他几颗脑袋换来的。
不对,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谁让她们那么死心眼呢!
他一路上提心吊胆的一边骑着,一边想着,望着那黑暗的夜空,心里更空,他感觉到好象整世界都抛弃了他,那种孤独、寂寞、失落将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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