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的天色十分昏暗,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似的,黑压压的,给人们一种恐怖的感觉。太阳婆婆也害怕地躲起来了,刚刚还在玩耍的白云也跑回家睡觉了。我抹了抹那脸上的黑灰,夹在叫花子们的中间前去现场看热闹。
这时,侦缉处长袁大钭相信自己的判断,十分坚定的向特务们训话道:“本处长认为,共党书记刘甄决不是老头,更不是女的,一定是位身强力壮的男子汉,而且还长有翅膀,却是会飞檐走壁,否则不会跑得那么快……”
“处长高见,共党书记刘甄,是位会飞的身强力壮男子汉,”处长已经下令了,特务们哪个敢不听,他们目前抓捕的对象;又成了身强力壮的男子汉,这下有力气的青年男子倒霉了,见一个抓一个,此时已经抓了几千人,审查,用刑,查来查去没一个承认自己是共党书记刘甄的。
这下可苦了叛徒没骨狗,担子全部落到叛徒身上,奉处长的命令到处辨认,马不停蹄,一刻都不能休息,此时,累得直喘粗气,只要抓到嫌疑人非他前去辨认,其他人哪个认得。
“真他妈的倒霉,忙了几天搜来搜去,抓了不少嫌疑犯,几十间房子都装不下,审来审去全是假的,”气得侦缉处长袁大钭大发雷霆。
当看到叛徒没骨狗的到来,立即揪住耳朵问;“共党书记刘甄到底是男是女?是老头还是老太婆?怎么那么多书记刘甄?”
叛徒没骨狗见主人发火,摇头摆尾,肯定地讲道;“女的,绝对是个女的,”
“放你妈的狗臭屁,”气得侦缉处长袁大钭拔出手枪,大骂道:“女的还长胡子,女子有那么大本事吗,调动得侦缉处马不停蹄,南来北往的抓捕,连个踪影都没看到,本处长断定是个男的,决不会是个女子,”
叛徒没骨狗闻听搜查处长所言,而且已经断定,他害怕挨骂,本来叛徒就没骨头,怎敢与处长唱对台戏,更不敢顶撞,他怕手枪子弹穿入脑袋。
于是,他赶紧改口,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目前保住脑袋要紧,最好能讨处长开心,只有顺着处长的话说,赶紧吹捧,“还是处长高明,分析的十分正确,确实是位青年男子,而且是位大胡子,会飞檐走壁,所以难以抓到。”
谁知,没骨狗的吹捧并没得到好的结果,更加激发了侦缉处长的怒火,他拔出手枪,指着没骨狗的脑袋,“妈的,一条没骨头的狗,共党书记刘甄到底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再胡说八道,老子一枪毙了你……”
此时,江城市上空一股滚滚不尽翻腾着的浓密乌云,像从那长江河道里涌出的黑雾,在市三镇大街的顶上织成了一道厚厚的阴森恐怖的大网。好像要把整个江城市吞噬似的。
“处长饶命!处长饶命!”叛徒没骨狗本来就是软骨头,闻听枪毙,吓得就地趴下,连连叩头。而后偷偷地观看,一支乌黑的手枪正对着自己的脑袋,他哆哆嗦嗦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侦缉处长袁大钭望着没骨狗,心想,就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哪儿像共产党员啊,简直是共产党的败类,一条没骨头的狗。
此时,侦缉处长袁大钭倒佩服那些真正的共产党员,虽然自己奉命抓共党,但,对共产党员的精神佩服,他们一个个宁死不屈,那坚强的革命意志比钢铁还要硬,皮鞭抽打,红红的烙铁烫到身上滋滋的冒烟,令人看了揪心,却丝毫动摇不了共产党员们的意志,令人惊叹,这种精神哪儿来的……
“处长饶命!处长饶命!您不能杀小的,杀了真正的共党书记刘甄就逃脱了,”
梅谷苟的求饶一番话,打乱了侦缉处长袁大钭思考,面对这样一个软骨头,本想一枪毙了,可是,共党书记刘甄没人认得,只好留下伤心地道:“想饶命可以,就要老老实实顺着本处长的话回答,”
“是!是!是!一定老老实实,”善于察言观色的没骨狗闻听所言,心想,处长让自己老老实实地顺着他的话回答,看来不让讲实话。因为刚才讲了实话却被骂了一顿,而且差点掉了脑袋。如今说男说女都不能讨处长欢心。
目前只有顺着处长的话,嗷,明白了,处长说鸡蛋是方的,自己必须奉承有角有楞。即胆怯地问;“那处长您说呢?共党书记刘甄是男的还是女的!小的保证按照处长的吩咐,决不打丝毫折扣,”
“妈的,”侦缉处长袁大钭对没骨狗的一番讲话,哭笑不得,心想,真是一条没骨头的狗,怪不得叛变,可是,事情因他而引起的,只有他认识共党书记刘甄。莫非这小子是被自己的手枪吓得胡言乱语,一会儿男的,一会儿女的乱讲一通。最后又让自己确定。
此时,侦缉处长袁大钭发愁了,因为,与派出去的便衣特务,暗探回报的截然不同,难道那些情报都是假的,到底共党书记刘甄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