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独龙啊!简直气死老子,”
团长吴百强立即走出办公室,这时的西北风活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在这宽阔的营房大院中颠颠扑扑,乱碰乱撞。它时而把铁丝上将士们挂晒的衣服旋卷起来,忽地扔到东边,忽地抛到西边,忽地卷上高空飞舞,又忽地推到一个墙旮旯里不动了。
“大胆独龙,”
国民军团长吴百强气得咬牙切齿,咆哮如雷,他一边走,一边大骂,“畜生,目无上司,敢给老子带绿帽子,真是太岁头上拉屎,阎王殿里动土。”
送信人王二狗看到吴团长那架势,非逮住独龙千刀万剐不可,可是,为何干打雷不下雨?随立即紧跟过来,故意瞪眼问:“请问吴团长;此事该如何处置?屠团长还等着回话呢,”
“独龙武艺高强,保安团哪里是对手,”
团长吴百强本想找参谋长汪得彪好好合计合计,如何发兵擒拿一事,见王二狗追问,停止脚步,压住心头怒火,打发送信人王二狗回去,“你火速赶回,让屠团长暂且围起,本团长亲自带领骑兵马队随后就到。”
“独龙太嚣张了,”
王二狗添油加醋,“竟然指着吴团长的名字骂,请赶快行动,否侧来不及了,”
此时,大风也嚣张起来,营房内一颗老榆树,被风刮得摇摇晃晃,枝丫扫着吴团长办公室的屋檐,发出唰啦啦唰啦啦地响声。
“老子专治嚣张,”
团长吴百强闻听所言,抬头看了看屋檐,事情紧急,容不得再找参谋长商量了,立即吩咐传令兵,“通知骑兵马队,紧急集合,本团长亲自率领队伍,前往天沔荆潜县城捉拿独龙。”
“再见!”
王二狗闻听所言,心花怒放,立即快马加鞭,赶回向西霸天汇报……
此时,江汉园林城(天沔荆潜县)是收获季节,金黄色的秋季如同春天一样可爱,与夏天一样热情,冬天一样迷人。
一路上,大风吹着王二狗,那飘落在道边的树叶,轻轻地打着他的面颊,扫着他的胸襟,温柔的慰抚,有如慈母的双手。
他快马加鞭地奔跑着,不多时来到了江汉园林城,来到西霸天面前,立即翻身下马,气喘嘘嘘地报告道:“报告老爷,吴团长看了书信气得脸色发青,暴跳如雷,要亲自率领骑兵马队前来验尸,一定要捉拿独龙,带回国民军,以军法严惩,并吩咐小人;“速速回来,让保安团兄弟暂且围起,稳住独龙,等待吴团长到来,亲手抓活的,”
“抓活的……,”
保安队长廖一熊立即接过话茬,“不是那么容易,死的都难以抓到,何况抓活的呢。”
“只因为独龙武艺高强,保安团难以擒获,”
王二狗重复着吴百强的交代,“所以,吴团长亲自前来捉拿,带回军法处置,”
“带回去……”
保安队长廖一熊清楚西霸天的目的,是请吴百强捉拿,可不同意把人带走,随吹起耳旁风,“老爷,吴团长来者不善啊,他要与老爷争夺独龙,”
“啊!”
西霸天闻听吴百强要来验尸,又喜又惊,喜的是;独龙失去了吴百强这个后台,取下独龙的人头祭奠大少爷指日可待。惊的是;吴团长亲自前来抓活的;大少爷强暴夫人花红绿被独龙逮个正着,一怒之下杀了二人,按说他是替吴团长惩罚奸夫****。何错之有?随向狗腿子廖一熊道:“看来独龙绝不能让吴团长带走,如果被吴百强带去,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独龙会把案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出,到那时就麻烦了……”
“是的,说不定会挑起一场战争,保安团与国民军打起来就热闹了。”廖一熊说出了西霸天担心的话。
“看来,这个诬告信弄巧成拙,哪个想让吴百强来呢!快想办法应付。”
“办法吗……”保安队长廖一熊想了想:“既然吴团长亲自前来,那么,就让他帮忙抓独龙,我们再从吴团长手里抢回。至于验尸一事吗!小的对尸体做个处理。”
保安队长廖一熊立即带领几名团丁前去伪造现场,把床头柜子上的血迹擦净,把地上的血迹铲去,一切处理打扫干净,等待吴团长前来验尸……
每年,当春风刚刚吹谢雪花,芦苇就迫不及待地从泥土里探出尖尖的脑袋。
说时迟那时快,保安队长廖一熊刚刚把现场清理完毕,国民军团长吴百强带领,一群奔腾的骑兵马队,快马加鞭奔跑在渺茫的羊肠小道上,好似汉江里的洪水,挤在河道中间那条最窄狭的河道,直泻而下……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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