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女子的家人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挣扎之间,她单薄的衣物发出撕裂声,大片肌肤露了出来。
“该死的,迫不及待了吗?我现在就当众辱你!”强盗嚣张道。
说完,他跃下马背,冲进了女人所在的马车中。
然而,一只强壮的手一把将他从车厢内拉出来还没等开口。“急什么,我还没……”一句话尚未说完,他的喉咙就被利器穿刺。
一阵箭矢破空而至,射倒一片盗匪。其他匪徒见到远处的弓箭手,胆怯的心理促使他们四散逃逸。
对面敌人为骑手,持刀和长枪对抗。
寻常人看来,这几乎是毫无胜算的。但在冲刺时,少年冷静依旧,以舞蹈般的流畅挥动,接连切中三名骑兵的大腿关节,出血之剧令他们几秒钟后即失去行动力。
落在后面的盗贼亦被射翻于马下。
“山中没了老虎,猴子便成霸王。这是第几次了?”索菲亚用手上的衣衫拭去身上的血污,如一个无奈的加班员工般,对这状况牢不已。
被救的女孩家人感激地向索菲亚十字祈祷致谢。
“你们也是要去君士坦丁堡的吗?”索菲亚问道。
他们齐声应答:“没错,就是这样。”
“巧得很,我们也正好要前往那里,顺路可以同行。”于是,索菲亚等人加入到难民人群中,沿途交谈着,赏景同时陪伴彼此。
多数难民都是步履蹒跚前行,有的连鞋都没有,脚趾磨出血泡,未知的长途跋涉令人难以言喻。马车一族由年轻的一辈坐在前面驾驭,车内铺满干草,供老人小孩休息,同时也是喂马之处。
一个孩子递给她一块面包,索菲亚笑而不受,轻声道:“家境贫寒,面包是我们所剩不多的珍贵食物。”一位苍老的女人略感抱歉地道。
同为难民的史密斯夫妇,为了远离盗匪,计划投奔君士坦丁堡的亲戚。
过去这里尚算安宁,与担忧土耳其帝国奥托曼的攻击下城市民的安全形成对比。然而自从瓦尔纳战役失利之后,形势反转,没有了奥托曼的威胁,这里反而是相对安稳的。
色雷斯和保加利亚的战事持续爆发,不知将来何时能安宁。
护送路上,索菲亚遇到一队约五十人的骑兵队伍。最初,他们直驱下来,索菲亚拦截其路,如母亲阻挡孩子们的袭击。
一百五十米、一百米,近五十米——队伍前部的盗贼忽然高声惊呼,努力拉缰绳试图停下疾驰之马。刹不住脚步的骑兵队伍后方,数人因此相撞,翻飞于尘埃之中,场面颇为可笑。
他们在混乱中挣扎起身,一边争吵着,一个人大声向同伴解说索菲亚的存在,然后全都逃走了。
经历短暂的惊讶,索菲亚疑惑那个人可能曾在战场相识,否则见到他会如此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