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亦笑道:“秦姑娘这性子,倒和我们平儿有些像似的。怪不得凤丫头和他那样好呢。”
几人都笑了,水溶道:“你这醋味也收一收,你这狗粮也少洒些,不然小心兄弟们翻脸。”
贾琏心中得意,面上也得意,水溶不想看他这副嘴脸,便转头问楚丘生道:“你们定了谁去做这个白间客?”
“老六跟了他们几天了,连他们近处的窝子都探遍了,他愿意去。”
冯紫英不等水溶答应,忙道:“不可不可,李不留往后留在镖局,你们是要常见的,这大不方便。他既要盯人,也不好脱身,日后有人对起来却是麻烦,须得是我这样和你们没有干涉的事外之人去才好。”
水溶听了觉得有理,便要答应下来。
贾琏笑道:“尊者信他?他不过是手痒痒了。”
冯紫英笑着回道:“风雷君没听说过当仁不让么?况且我哪里说错了?”
“好了,好了。紫英说得有理,就让他去吧。”
水溶同意了,几人又商量了些首尾,虽然这伙拐子枝枝蔓蔓地难免树大根深,诸人却也不是畏首畏尾之人。迟早要碰一碰,赶早不赶晚。
况且,新任顺天府尹贾琏是个难得的正人,新官上任,正欲放火。
如此一拍即合,楚丘生便回去安排,冯紫英一朝解禁,又是去做这样快事,不免也摩拳擦掌。
却说冯紫英借的这身子却是这一伙贼子的一个头目,高高瘦瘦的,却有一点功夫在身。
因他素好南风,经常出手,掳来貌美童子,他便要尝鲜的。
当然,要澄清的是,冯紫英是个正经人,爱好美女,家中早有一妻二妾,从没有断袖之癖的。
冯紫英拽了秦钟,便一手捂了他口鼻,冯紫英还没踩几个人,也不知是药劲大还是吓得,总之这秦相公弱鸡一个,就身沉似铁,晕了过去。
好在冯紫英力大胜牛,也不嫌重,扛着秦钟七拐八饶地进了一个小院,却是这一个村子都是一丘之貉。
见几位当家还没有追上来,冯紫英一笑,早有两个中年男子围了上来,一个男子见了秦钟,便围着转了一圈,垂涎道:“今儿这孩子,啧啧,这模样,这身段,真真是难得的极品。”
又竖起大拇指道:“大哥真好眼光,好手段。”
“去、去、去,跟着我做什么,没有事情做么。”
这原身仗着武艺,又会逢迎,除了赏银子大方,对下却很少假以辞色,这二人既是手下,也是奴仆一般,早惯了他呼来喝去。
此刻二人见原身要吃独食,也不敢再留,就陪笑着走了。
这里冯紫英斥退了两人,感受着肩上的轻颤,心里想笑,却还惦记着要遵守一下职业道德,不好就笑的,便装作没发现。
却原来是秦钟颠簸了一路,又让这院里的穿堂风一吹,竟然醒了。
冯紫英怕伤了秦钟,本来也没下多少药,秦钟醒了也不防事,这具皮囊早就该入土了,今日正是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