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材都是就近取得的,减少了运输成本和时间,更何况只需要简单的砍去树枝。
人多力量大,上百个壮劳力发挥出愚公移山的决心,很快周围的木栅栏就围上了。
大门没安上,李副厂长拍了胸脯:这个轧钢厂包了!
据说打算搞铁皮门。
就算王建军一再强调,猪舍内部的建设依旧很粗狂,好在大方向没有偏差。
孙科长一再恭维:王场长这设计图好,怎么建我们一目了然。
王建军暗自吐槽:能不好吗?我死了多少脑细胞,死记硬背才画出了这张草图。
当然脸上云淡风轻,还不时地自谦,把功劳推了出去:这哪是我设计的,是我让一个设计院的大学生帮的忙。
现在的工人干活热情是真的没话说,就算那些来帮忙的也是如此,天蒙蒙就来了,摸着黑赶山路回家,除了工分,连吃的都是自带的。
王建军可不打算做周扒皮,当天就宣布:中饭一律有养猪场供应,还全是干的,就是菜单一了点。
就算这样,全场欢呼。
等到肥猪再次出栏,两个猪头成了工地的主菜,现场就差高呼万岁了。
要不是还没彻底的周转开,王建军恨不得每天的伙食搞一头猪,当然这只能是想想,这要这么搞,出事是100%的。
不仅如此,轧钢厂的猪肉供应也要缓一缓,下次的猪肉一头被公社预定了,一头通过孙晓华卖给了他老丈人,收钱的猪肉也是人情,猪肉就是这么硬核。
地面一定要铺水泥,不然隔三差五就得平整,王建军没办法,但李副厂长有的是手段,二话不说就运来了一整车。
李副厂长越来越看好王建军,四头大肥猪是信任基础,他自然也愿意付出更多而资源进行拉拢。
不要小看这800斤猪肉,厂里已经赞和声一片——李副厂长有能力。
王建军不得不感叹李副场长的手段高超:要是抛开了蛀虫属性,这绝对是个长袖善舞的能人,怪不得日后下海做生意也能大发特发。
当然,糖衣炮弹吃了,同流合污却不会,有了空间,贪污这种事这辈子王建军就注定绝缘了。
李副厂长要是落在王建军手里,铁定没好果子吃,只不过,现在的王建军没那个能力——大蛀虫可不是随意能拿下的,别看暴露了看着像傻叉,事实上个个都是人精。
后世的王建军自然不会有这种想法,水至清则无鱼,更何况现在的李副厂长最多就是个贪官,还没干出天怒人怨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李副厂长有两个最大的原则:收礼只收重礼,害人适可而止。
前者保证了在普通大众面前的形象,后者不会和人结死仇。
不过王建军还是看他不顺眼,这是身为另一个老革命的坚定信念,就算被融合了,也不会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