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演员这件事,你还是要从心里,真正认识到它本身的风险性和不可预知的危害性。”
小清眼见得自己的演员梦想在西木的帮助下就要起飞了,他的父亲还是保守地、固执地反对她从事她所热爱的演艺事业,争辩道:“爸,南鑫的公司就是一个有良知的、优秀的影视公司,不是所有的影视公司都像你想象的那么混乱。”
“即便南鑫再好,凭他一己之力,也对抗不了他背后强大的资本势力。清儿,你不知道资本邪恶时的真面目。我的建议就是,你踏踏实实地到清北好好念书,毕业后找个正常些的工作,再找个相爱的人结婚生子,平安幸福地度过美好的一生。”
“这样的人生多完美,不要总想着当演员,挣大钱。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最后不都是还给社会。”
西木看慕容琴对小清有些生气了,赶紧在中间打圆场:“叔,叔,您跟清儿也别生气,现在的孩子都是对演艺圈热爱得不得了,您跟他们说这些,没用。他们根本听不进去。”
西木怕小清听他这么说又生气,赶紧看看小清,哄道:“清儿,叔叔也是为你好,这个演员确实不好当。你是出自艺术大家,那气质,那风骨,那特质,比演员可要厉害多了,咱可以从你的艺术造诣、艺术修养这方面异军突起,让世人都能看到你内外兼修、独特优雅的魅力。”
慕容琴对西木的话表示认同,附和道:“是啊,清儿,西木说得没错,你从小学的这一身本领,和你身上清高静雅的气质,别的女孩一辈子都学不来。你身上的很多优点都让别人望尘莫及,你走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出类拔萃,不需要演员这个职业给你增加光环。”
小清看西木出来打圆场,也不好跟父亲继续顶嘴下去,就不吭声,一个人快速地跑进山里,一转眼的功夫,西木就找不见了她。
吃完早饭,小珍收拾完,看西木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走近西木又开始问:“西木,你和小清啥时回北城,这都十天过了。”
“小珍,你放心,我和小清今年不打算回北城了,我们就在青山定居。你咋办吧?”
西木故意打趣小珍,就想看她着急的样子。
“你胡说,小清马上就开学了,你必须送她回北城。没发现你这人还挺会开玩笑的,以前见到你总是盯着人看,不说话,以为你是个难说话的富家子弟呢。这些天,我观察了,你不仅能说会道,而且还特别会哄女孩儿,我家小清都被你偷偷亲过几次了。”
“嘘,小珍,别胡说,我哪有亲她,我哪敢呢。这个,跟你开个玩笑,知道你离不开你家的帅雪,你想他想得不得了。我们也快回京了。明天我再开车去趟山里,拍摄一些好景,后天一早咱就打道回府。”
“哎呀,这太好了,我现在就去收拾收拾,我家雪让我给他捎的东西还不少呢。我得跟我婆婆提前交代一下家里的事。”
说完小珍欢天喜地、含糖如饴地去找她婆婆了。
西木发现在家休息一天,确实有大把的时间来做他平时想做又没时间做的事。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给小清及家人,在他家艺术气息浓厚的房子里、小院里以及周围拍些真实的生活写真。
西木拿出他沉甸甸富有手感的摄像机,先是给慕容雪家的两个孩子拍一起玩耍的场景。两个孩子一大一小,在院子里拼命地跑着玩耍,小的总是跟在大的身后,追着跑着,看他哥玩啥,他就非要玩啥,哥哥不给,就大哭着找爷爷、奶奶、妈妈告状,大人一来,弟弟跟哥哥说句好听的,哥哥也就带着他一起玩耍。
西木看着这两个孩子,跟他小时和他哥的感情完全不一样。在西木的记忆中,他小时几乎是黏在他哥身上的,甩都甩不掉,他哥也不烦他,反而很乐意抱着他,背着他玩。
这哥俩就不一样,小的如果不听大的话,大的会毫不留情地揍小的,即便是弟弟告到大人那里,大人也不骂哥哥,问他是不是不听哥哥的话,胡闹了。
弟弟想撒谎,被哥哥一顿教育,“说谎不是好孩子,再说谎就不带你玩了。”
弟弟乖巧文邹,奶声奶气的,说话还说不利索,赶紧认错,“嘚嘚,我错了,大人不记小人哆。略迹原情,情恕理遣,高抬贵手。”
哥哥看弟弟“学识渊博”、“出口成章”这才原谅他,再带他一起玩。
在西木看来,这哥俩才是真正的兄弟之间的关系,而他跟他哥之间更像是长辈宠溺孩子的父子俩。
小清看西木给她的两个侄子拍照,微笑着也进入了镜头。
西木高兴地念叨:“阡陌红尘,飘落了谁的等待,曾在千年树下等候,只求你款款地走进我的镜头,对我回眸一笑,让我挽起你美丽的骄傲。”
西木将他们姑侄三人在一起玩耍的画面拍了进来,小清和孩子们咯咯的笑声感染了,那边干活的妇人,接着小珍也进入了镜头。
小清拉着在屋里看着他们嬉笑的爸妈也来到院落中。
一家人在这个长长的夏日里,幽雅谐美的小院中,院前清澈的湖水映照在西木的镜头里,屋梁上的燕子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喃呢喃语,水中的白鸥相亲相近,相伴相随。
母亲正坐在矮桌旁用毛笔写着大字,父亲正在跟小清两人闲情地对弈,两个小孙子,玩着西木给买的电动小汽车。家里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面对这样其乐融融、幸福满溢的家庭还有什么奢求呢。
小清不禁感叹,念念有词:“一潭清湖傍屋流,长夏湖边事事幽。自去自来堂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
小彻彻听见姑姑念诗,跟在哥哥的身边玩着小赛车,叨叨咕咕也对了一首:“清雅小院乐融融,鸟鸣晨风七八声。两个小儿赛车玩,家里有少也有翁。”
西木看着镜头里的一家人,感慨基因的强大。小清的身材、活力随了妈妈,她的气质、美丽又随了爸爸,爸妈两个人的优点在小清的身上都能找得到完美的超越。
西木对自己的遗传基因很是疑惑,他的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家人的相貌和身姿。
他的母亲温婉贤淑,身材高挑,五官俊秀,皮肤白皙。听哥哥说他们的爸爸,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伟岸俊逸,妈妈总说他哥跟爸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哥李义诚英武帅气,小麦色的皮肤,健康性感。而他跟他哥完全不一样,低矮瘦弱,黝黑粗糙,完全没有哥哥的挺拔俊美、高健酷帅的影子,如果不说,没有人会相信他俩是亲兄弟。
西木的心里总是忘不了哥哥在他脑海中的形象,和“一尺三寸婴,十又八载功。”的恩情。这种浓浓的亲情,怎能说割舍就割舍,怎能说离开就能离得开,他不再想跟哥哥拗着心、憋着劲,他想回去跟哥哥好好沟通、开诚布公,请求哥哥的理解和支持。
西木从早晨到晚上就这样一直架着摄像机,拍摄小清一家人的生活琐事。
赶上小清父女俩都在书房,西木就拍摄他们父女俩在一起谈笑风生、谈古论今。同时,还将父女俩在一起谈论高雅脱俗的琴棋书画,精进彼此的技能都收录了进来。
这时西木会请求小清和他父亲写个大字,画一幅写意,弹一曲古琴,下一局围棋。在西木的眼里,小清这一家人的思想境界、个性品格,都是他望尘莫及的。
在小清家人面前,西木总感觉自己是追求名利、庸俗肤浅的大俗人。
西木用一首诗来形容小清身上的书香之气,“纤手细拙写巧词,肌肤润水吹弹破。恰似春雪迎冬梅,胜似秋水杏眼眸。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不是官宦千金体,也出书香门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