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的老爸真是大手笔,我要是有这样的老爸就好了。”
“又听说若曦喜欢南鑫,那大手一挥,给南鑫投资了一部电视剧。啊,虽然这部剧不怎么地,但就是因为陈董出手阔绰,没挣钱就没挣钱呗,权当给他宝贝女儿的订婚礼物。”
“这叫强强联手,肥水不流外人田。现在这社会,都跟门当户对的人谈感情、谈生意,否则一切免谈。”
“西木哥,那你为什么非要找我呀,咱俩又不是门当户对。”
“谁说咱俩不是门当户对,你父亲,大艺术家,我后起新秀。再说了,我这人,跟别人不一样,我是跟上帝他老人家打交道的人。活得通透,看得真切,性情中人,我看上的女孩就是天仙,也是上帝他老人家的亲闺女,那得多尊贵啊。”
小清垂头丧气、闷闷不乐、烦心忧虑地看着西木,心里想不明白,西木是跟她开玩笑,还是他真不在乎门第之间的差距。
西木看小清看他的样子很严肃烦恼,就不跟小清贫了,拉着小清坐在她的床边,讲他对小清第一幅油画的设计思想和想表达的意思。
小清听着西木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不停摆着各种姿势,讲着她不怎么能听得懂的专业术语。
即便这样,小清还是认真地听着西木说着他美丽的设想,美好的愿望,美奇的未来。她确信西木是她人生旅途中的贵人,是她以后立足大都市的最好帮手。
吃完晚饭,西木来到书房跟小清的父亲聊了起来,“叔叔,我越来越对中国古典文化感兴趣,里面奥妙无穷,就比如这取名字的事,内涵博大精深。”
“呕,难得年轻人喜欢古典文化,说说看。”
“古人那个时代虽然物质生活匮乏,但是精神世界特别丰富,您比如说‘白’字‘雪’字,搁现代人看来,太普通了,白云,雪白,白雪,可古人却不这么看,在他们精神世界里看到的是事物的本质,对色彩、物件给予了深厚的寄托。”
“不错,你说到点子上了。”
“想象一下,北方的冬天,大雪纷飞,一夜之间将大地山川都覆盖成了白色,那是怎样的一种豪迈,一种气魄。”
“所以古人通过他们的感知,对白’字‘雪’字,体验到的是震撼和力量,是大自然无上的威力和杀气。这些字都用于对男孩子的寄托和期望。李白,单一个‘白’字就概括了他这一生在中国诗词领域里的霸气与豪迈。”
慕容琴听出来了,这是西木在夸赞他慕容家有文化底蕴,心想这小伙子,跟他还真是投缘,现在很多父母给女孩取“雪”字,很少见给男孩子取这个名字,看来只有西木能理解他的用意。
慕容琴听西木这样说,哈哈大笑起来,“西木,你的见解倒是和我契合。是啊,当初雪儿刚出生,漫天大雪纷飞,山川河流一切都被白雪覆盖,我当时想,是给他取名一个‘白’字还是一个‘雪’字?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认为雪儿担不起这‘白’字的豪迈,最终取名为‘雪’。”
“我听到雪的名字的时候,也是想,您对这个雪字的理解跟普通人不一般。”
“我名字的“琴”字,现在都被用来给女孩起名了,什么雪琴,淑琴,哈哈哈,我也不管那些,只要自己明白,能持守住,开心就好。”
“叔叔您是一等一的古琴大家,单名一个‘琴’字和您的气质跟志向,那是完美的契合。‘琴’这个字,可是具有大家风范的,历史上有着众多耳熟能详的典故呢。您看啊,琴瑟好合的‘琴’字就是指优雅的男性,伏羲削桐制琴,文武合德成就了七弦古音,哎呦,哪一个关于琴的典故拿出来都是流芳百世,可歌可泣的佳话……。”
西木搜刮着,这两天来脑补的古琴文化,一股脑地献给他最爱女孩的爸爸。
到了七夕的夜晚,西木和小清坐在前院摇椅上,抬头欣赏着浩瀚的星空和皎洁的白月,天际的远处,一团闪着亮光的雾状东西可以称他为猎户座星云,令人叹为观止的美丽,让人回忆起轻狂的岁月。
西木喜欢用天马行空的思维想问题,美丽的事物一旦激发他的艺术细胞后,他的思路就变得跳跃而发散,拟人化情绪让他多愁善感。虽然俩个人都是在仰望星空,但是在他们脑海里盘旋的东西却完全不同。
小清看着西木躺在摇椅上望着星空的样子很熟悉,很亲切,也望着星空说道:“西木哥,你仰望星空时的样子,特别像我爸,我学习不忙的时候,他就拉着我,坐在这摇椅上,我们一起赏弯月,一起数星星,一起吟唱诗歌,一起仰望星空,一起想我们各自的心事。特别舒心、惬意。”
“清儿,你真幸福。有这么位好爸爸。”
“西木哥,你有大哥,也很幸福。”
西木不想提他哥就打岔道:“清儿,青山的夜空真是美啊,‘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今晚在青山看到了这么美的七夕夜空,太浪漫。”
“西木哥,今天看不到牵牛星和织女星。你真是位浪漫主义的艺术家,什么景物在你眼里都是诗情画意。”
“看不到没关系,只要心里有,就什么都有。‘此夜星繁河正白,人传织女牵牛客。’清儿,你就不想和我感悟一下,亘古不变的美好爱情?”
西木一直想引导小清往浪漫的爱情故事方面联想,无奈小清却说:“我在天上根本没有看到‘织女牵牛客’,我看到的只有‘星点点,月团团,倒流河汉入杯盘。’的气魄。”
西木不放弃,继续引导:“清儿,这要靠想象。你就想象一下,你是天仙美女,我是地上的一介贫民董永,咱俩相识相爱,结果被可恶的李义诚强行分开,然后咱俩冲破万难、不屈不挠、披荆斩棘、乘风破浪、排除万难、过五关斩六将,最后长相厮守、终成眷属、白头偕老。”
小清被西木的想象力逗得咯咯地笑了起来,“西木哥,你真是太逗了。我可不是你的织女,你也不是我的牛郎,义城哥更不是玉皇大帝。”
小清突然感觉牛郎这个词有些搞怪,就咯咯地笑着说:“牛郎?这个词都被曲解的面目全非了。”
“不管是古代人眼里的牛郎,还是现在夜店里的牛郎,反正我就是你的牛郎,我心甘情愿提供终身免费服务,如不满意,不包退换。”
小清被西木逗笑地前仰后合,半天才说句话:“我才不要牛郎呢。”
西木看着小清被他逗得笑不可遏的样子,上前抱住小清直接在她的脑门上亲了一口,小清被西木突然的举动,惊得笑声戛然而止、如丘而止,赶紧两手齐放、左右开弓追打西木,“西木!谁让你亲我的。我哥说得对,你最坏了。”
“清儿,我就是你的牛郎,你把我打死了,就没有这一款深情的艺术牛郎了。”
小清跟她哥慕容雪一样对西木是碾压级别的捶打,嘴上还说着:“让你胡说。非打得你求饶。”
西木连连躲闪,还不忘深情地念叨:“清儿,我愿意放弃全世界,只求能够多爱你一天,就算斗转星移,我爱你的心,永不变。”
今天是普天下华人的情人节,西木眼里的爱情像咖啡,又苦又香,喝多了会兴奋失眠,让人心醉。他跟小清适当的打闹嬉笑,就像是在咖啡里加点糖,爱情的咖啡因,令人上瘾沉醉,又迷人心扉,是情感的催化剂,也是情动之后的“激情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