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多年搭档,深知他心思的法医与之相视一笑,继而布局道:“那么,就引蛇出洞。”
一辆救护车迅速停在警局门口,穿白大卦的医生护士们更是紧张的抬着一副担架,午后阳光照的架子处某样东西十分刺眼,为达效果,佯装一番手忙脚乱后才匆匆离去。转角处走出一位男子,在原地站了片刻,转身骑上车跟了上去。距离太远,位于角落的警官们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他们的猜想足以得到证实,余望确实对沈月眠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因素。
直到救护车被推进手术室,余望才火急火燎的来到护士台:“你好,请问刚刚被推进去的急诊室病人怎么了?有大碍嘛?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最后一句话他问的小心翼翼,好像只要他能虔诚一些便不会出事似的。现在的他心脏跳动的非常快,感觉好像快要呼吸不过来,他自己很清楚,他很害怕,他在这种事上一直都很胆小,以至于跟在某个人身后数十年。
护士忙碌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翻了翻手中的病历,淡淡的问道:“你是李小菊什么人?”
李小菊?他暗暗松了口气,喃喃自语连连说道:“还好,不是她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刚要离开,他想起了起初瞧见的手链,如果没记错,他曾亲眼见她扔了,如今这般出现,又怎么可能会是巧合,他望着身后,朝他走来的数人,不再有任何反应。
“她是没事,不过你马上就会有事了。”老警官走上前去,拍着他的肩膀。
“余望,跟我们走一躺吧。”其中有人说道。
他什么也没说,一个人坐在车上,小景有些诧异,问道:“你这回怎么不跑了,你不是很能耐嘛?
他垂下眼眸,有些无力的说道:“我从来都没有离她很远过,我一直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望着她的一举一动,我一直害怕她会出事。”
许是没有料到这番回答,组员a饶有意味的说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你刚刚可是错过了一个逃跑的绝好时机。”
他望向窗外,久久没有吭声。
警局里,他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差点流下泪来,他的声音因为激动显得更加沙哑,他如同往常,像呵护一件至宝似的,语气那么温柔,轻轻的喊道:“沈月眠,我很想你。”
沈月眠近乎发狂,指甲划向桌面,沙沙作响,不过多久,便往外渗出血来。
众人瞥见情形不对,赶忙过来拉走他,但他丝毫不动,莫名其妙的问出一句:“你怪我吗?”
时至今日,他还是会想起,那个下午,橘色的夕阳洒下,她恍若神明,轻轻开口道:“我不怪你。”
大概也是从那时起,她就成为不可避免的救赎,注定去照亮他的黑暗,去主宰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