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临近,余望就越感觉滚烫,那种感觉就像火焰全扑上来,烤着自己的身体。他也想不通为什么要回来,但他害怕,万一呢?万一沈月眠在里面,万一出了什么事,那他这辈子都会后悔。
果然,用力的撞开门,随手捞了块板砖砸开更衣室的锁,眼前的一幕让他愣住了。
沈月眠被捆在椅子上,搁在一个满是玫瑰花瓣的角落,嘴上含着一团黑布,眼睛两眼无神的,恰巧闻声望了过来,瞧见他后,情绪明显激动,眼泪从眼角两边流了出来。
余望忙跑上前,蹲在她身旁,拿开那黑布,情绪有些偏激,一把解绳子一遍看着沈月眠怒吼道:“你告诉我,是谁?是谁干的,我要废了他!”
沈月眠摇摇头,站起身,倒在余望怀里,委屈说道:“我不认识他,他就是一个疯子,余望,带我走,我们快走。
余望心疼坏了,扶起她,眼泪悄悄落下。正要离开,一只手从暗处伸了出来,绕在余望的脖子上,很是用力,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用手指着门道:“走,你快走啊......”
火越烧越大,沈月眠摇摇晃晃的摸了根棍子敲了下去,那人好像惊了,满脸不可置信的看了过来,趁着空隙,余望用尽全力飞身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着急中,两人紧牵着手跑了出去。
唯有那人站起身来,捂住头上泊泊而流的鲜血,带有些许哭腔大吼道:“沈月眠,你不要离开我,你回来......”
似有什么动静,他大声哀嚎道:“你放开我,我只要沈月眠,你放手,滚开!”啊......沈月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经过此事,云舒夫妇俩才彻底对余望有些改观。后来每每想起这事,都忍不住后怕,若是当时余望没有回去,那他们的女儿也就真的彻底消失了吧。
在梧桐树下,余望牵着沈月眠刚从警局出来,那时负责这个案件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身边人都称呼他为老赵,此人一丝不苟,办案极为认真,在反反复复调查周围监控无果后,依旧不死心的指着影像追问道:“你是如何知道里面有人,孤身犯险回去的?”
余望望着身旁的人,并没有说话,微微一笑。或许是心灵感应吧,这种东西谁又能说的清呢。
这事后来是陈导托人出面摆平的,说不过是一起小事故,一个员工违法用火导致引起的。仔细一查,确实如此,唯有那具并不算太焦的尸体上留下了答案,头顶严重受创,被什么东西击打过,后又吸入太多浓烟过度致命。
那么,很显然,也就是说他们在撒谎。可当时的技术并不先进,监控只能拍到一男一女跑出来,背后是片片火海,除此之外,啥也看不见。更何况,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也没有什么目击证人,此案最终不了了之。
哪怕时间过的再久,沈月眠都会无比清晰的记得,在那个树叶飘落的下午,那个少年望着她,深情款款的说道“你跟我见过的万里山河都不一样,你是春秋不止,你是璀璨星河,你是我茫茫人生路上唯一的归宿。我对什么都不敢把握,毕竟虚无缥缈的东西太多了,谁也无法断言以后,但是唯独对你我很坚定。”
她害羞的望过去,少年温柔的将她揽在怀里,一字一句叠加道:“沈月眠,请你靠近我好吗?我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护你一辈子的平安喜乐,我绝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