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好。我累了,你也回吧,记住尽量不要再抛头露面。”
“是,……小妹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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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走不久,高怀佑就随林婉儿一起赶了来,直接进入坐榻前跪下:“大小姐救我!”
慕容惊讶的说:“你怎么啦?——起来说话!”
“是!”
高怀佑起身侍立到一旁。
“到底什么事?”
“是关于李淮……”
慕容忽然打住他,转向婉儿说:“去宫门下守着!”
“是,夫人!”
婉儿立刻率人退到宫门外。
慕容子鸢望了望高怀佑:“说吧!”
“前边儿的宴席早就散了,……刚问过婉儿,她说将军没来这里?”
“他怕是早把这里忘了吧!”
慕容子鸢冷笑了一声,幽幽说道:“亏我一心在维护着他,还有他的大业,而他却说变就变,且变得如此令人心痛、令人齿寒!”
“大小姐……”
“好了,你也不用再说了,我什么都明白的。”
说完这话的时候,子鸢蓦地恢复了往常的从容与优雅,漫闪着清眸说道:“继续说你的事吧!”
“是,”
高怀佑这才叹了口气,把大殿上、酒宴后、发生的事,由头至尾说了一遍,然后求计说:“将军的意思,要小人在夜半之时、将李淮趁醉带到无人处弄死。可小人害怕啊:事后为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必然要有人顶缸的,那么小人……小人还脱的了这干系嘛!”
慕容子鸢的面色,随之变得冷峻,蓦然起身说道:“将军这是在说醉话呢!……要得江山,难到就是放倒一个人那么容易吗?他岂不知,李应、李雷还各有六万大军呢,李淮临行会毫无安排?倘若此计一成,他们一定会勾联南北、趁机作乱中原的,就连苏氏父子也会感到心寒!”
“但是,小人也不敢违背将军的命令啊!”
“夫人夫人!”
这时赵青风是风火是火直闯进来,在夫人耳边急切地嘀咕了几句,令她瞬间面白如纸:“原来如此!”
她不安地走出鳯榻,美眸中满是愤懑与焦灼。
“大小姐……”
心怀忐忑的高怀佑欲言又止。他很心疼自己的小姐,为了照顾她、甚至在入城以后还净了身。但是,他也很懂得分寸,主人自己不说的事,从来不敢深问的。
“嗳!”
激愤不已的慕容子鸢,终于轻舒了一口闷气,蓦然问赵青道:“那个宫女现在何处!”
“已被武恩的人,割舌后弄进掖庭水牢了!”
“实在可恶!”
子鸢怒而转身,直接对怀佑说:“今夜有个宫女被武恩无辜残害,在掖庭危在旦夕。那里是你管辖的地方,即刻想办法救她到佛堂医治,并不得暴露行迹,你知道怎么做的!”
“是,小人明白!”
高怀佑赶忙答应:“可李淮那边的事……”
子鸢冷笑:“既已安排下来的事,就不能不办。你只管先去水牢好了,偏殿那边尚且不急,我待会儿会让人通知你怎么做的!”
“是!”
怀佑不安的又答应着,转身要走。
子鸢看他顾虑重重,担心会忙中出错,随即又安抚了一句:“你放心就是!无论如何,将军也不会自伤其臂的。这事儿若当真做下来,顶多处理几个侍卫也就过去了,他怎会迁怒于你呢?”
高怀佑这才擦了擦额角上的汗,唯唯说道:“是!……是小人多想了!”
然后疾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