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走廊被阴郁的气氛所笼罩,突然,我的背包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我拿出手机,居然是琳凡,她不是躺在病房里嘛!我接通电话,琳凡的声音空灵又虚弱,要不是周围安静的环境,我怕是要听不见电话一头里说话的声音。
“亦欣姐,你进来,别让其她人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透过病房的玻璃窗户,看见琳凡虚弱的把耳边的手机又放回床上,手虚弱地的耷拉在床边,眼神正巧和我的眼睛对上。
我打开房门,众人也想跟着进去,被我示意停留在门外。
独立的肿瘤病房内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我记得上一次琳凡住院还是被赵宇捅伤之后,我看见娇小的琳凡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
我走到病床旁边,半蹲在她的旁边,她叫我单独进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努力地把耳朵靠在她的嘴边,等待着她的临终遗言。
“嫂子~”琳凡的声音虚弱苍白,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憋出这几个字。
我更加把耳朵靠紧琳凡的嘴边,生怕漏掉一个重要的字。
“帮我把手机充下电,我的手机没电了。”
我惊愕地差点没蹲稳,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琳凡单独叫我进屋,难道只是让我帮她把手机充上电。
我从背包里拿出了手机充电器,我俩的手机型号差不多,充电器是可以混用的。
我在床上翻找出琳凡的手机,在墙上找到一个插座,把琳凡的手机充上电,又回到了琳凡的身边。
她的眼皮半眯着,很是疲惫的样子,我看到她嘴唇微张,知道她又有话要说,于是我赶忙把耳朵又凑了过去。
“嫂子,只有你一个人在屋子里嘛?”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没有人跟我一起进来,给了琳凡一个肯定的答复。
可是琳凡接下来的话,基本上将我这段时间遇到的所有谜题全部打开,包括我生母的真正死因。
琳凡抿了抿嘴唇,表情极其痛苦,癌症复发的地方确实让她吃尽了苦头,要不然她不会这样子虚弱。
“嫂子~我知道你也是我的姐姐,虽然我们是异父异母。”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原来这一切,琳凡都知道。
“当年我妈妈在我一岁半的时候得了子宫癌,正巧我爸在中国跑运输。那个年代信息不发达,当我爸得知我妈收到信,得知我妈生病的时候,我妈已经处于完整晚期的状态。我爸爸在悲痛欲绝之下,决定在中国寻觅一些好药,然后带到越南,或许我妈吗还有一线生机。在运送一批桃花药材的途中,真该我遇到了金牧安。当年的国际运输条件不像现在这样完善,他们两个人一路上经历了各种大风大浪,很快两人就建立了很深厚的友谊。”
我看着琳凡干枯的嘴唇,想着起身给她倒一杯水,结果被琳凡的手狠狠地拽住了衣角,她并不想让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