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的附近只有几家破旧的小餐馆,我们找了一家还算是干净的包子铺。
爸妈点了两杯豆浆和几个茶蛋,我和金子义要了两屉小笼包。
来往买早餐的人不是很多,我们坐在最里面的一个单间里,金子义管老板要了一壶开水,他仔细地把开水倒进碗里,认真地烫着筷子和勺子。
自打去年大姨离世以后,我就没有回过家,爸妈看起来还跟以前一样,穿着朴素的衣服,妈妈的脸倒是皲了不少。
老板把我们店的食物陆陆续续地端到桌子上,临走前,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望向金子义,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在现实生活中,他也是头一回见。
金子义的脸在小龙包氤氲的雾气下,格外朦胧秀气,长长的睫毛上沾上了水蒸气,水珠如钻石般镶嵌在这个男孩的眼睛上,俊美异常。
就连一旁喝豆浆的爸妈都不忍心将目光移开。
爸爸剥了一枚茶叶蛋,放在金子义旁边的小盘子里。
妈妈见爸爸的举动,刚顺下去的豆浆,差点没呛到。
“老初啊,你怎么想的,就你那手剥出来的鸡蛋,孩子能吃吗!”
说完便不好意地看向金子义。
“妈~没事的”说完,金子义便拿义筷子,将爸爸放在盘子里的茶叶蛋,三下五除二的吃光了。
妈妈的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在她心目中,本以为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娇生惯养的,没想到金子义这孩子居然这么平易近人。
爸从口袋拿出一块蓝色的折叠好的布,打开方块状的小蓝布,里面放着一个整齐的存折。
“子义啊,金家的事,我都听欣欣跟我说了,这是上次你们结婚之后,你爸给我的一千万,我和你妈问纹丝未动,这一年利息大概也涨了不少,我和你妈也没啥本事,这个时候也帮不了你什么,这个存折你拿走,先把难关渡过去”
金子义抬头看了一眼存折,澄净的眼睛里充满了感动。
他放下筷子,把存折又包回了小蓝布里,递给了爸爸。
“爸妈~金家并不是破产了,而是转型。金爸刚创业的期间,手里没钱,是靠杜妈娘家人给资金,所以这么多年来,在国外的工厂一直都是家族企业,这三十年来,账目一直都是不清不楚。所以,才借助这次的舆论,让海外的亲戚知道,如果再不破产,大家只会越亏越多。现在国内经济发展迅猛,金爸想在国内重新创业,走正规的经营模式,甩开杜家的亲戚,自己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