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卫生间吹干头发的金子义,看到我神情严肃地盯着手机,手指不停地滑动着屏幕。
他拿起我的手机,看着上面彩信内容,脸上逐渐阴沉。
金子义把我的手机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顺势坐在了我的身边。
“子义,你说,大家会不会认为是我害死的大姨。”
我一脸茫然地望着金子义。
他修长的手指搓磨着戴在手腕上的手表,这件事情看样子也着实让他犯难,从上一次柴微微大闹婚礼的事上,我就已经看出来,金家的实力根本搞不定混时尚圈的人,更别说这次是跟早已小有名气的艾茜沾边。
还好现在的人都不怎么看报纸,知道这件事的人还算是少数。
我们在酒店里一直待到第二天雪停才打算离开,我站在窗户旁边,看着被狂风席卷的马路,渺无人踪。
液晶电视里播报着天气预报,由于昨晚气温骤降到零下十五摄氏度,白雪皑皑的大地之下全被厚厚的冰面覆盖,今天依然不建议居民外出。
早上武舒怡打来电话,说客没办法取货,所以已将订单取消。这样子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一直休息到大年初四。
我和金子义穿戴整齐,这家餐厅二楼提供自助午餐,我们打算吃完午饭之后,趁着中午气温稍许的回升,赶紧开车回家,总不能在酒店里过年吧。
自助餐厅内,我打了一些食物,坐在了金子义的对面。脑海中却不停地浮现着,武舒怡发给我的内容。
有关于我给客户打电话的照片,到底是谁给我拍摄的。
照片上的我穿着一件蓝青色毛衣,外面搭配着一件黑色的小西服,背景是一扇玻璃门,这就说明是在销售二部成立之后拍摄的。
我努力地回忆着一些细节,再次拿起手机翻看着照片,突然照片里,办公桌角的一只咖啡杯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去年,第一次请同事们喝咖啡。
小王见做工精细的杯子扔掉可惜了,于是拿去卫生间清洗,擦拭干净之后,帮我把摆放凌乱的水性笔装在了里面,用作笔筒。
可是这都已经是刘曼夕离开公司以后的事情了,那谁能给我拍这张照片呢,我脑海中突然灵机一闪,难道是新来的几个同事中,她们是刘曼夕安排进来的人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一个半月之前,刘曼夕就已经决心打击报复。
可是大姨又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不开?如果单纯是为了表姐工作上的事情,我感觉多少有点不可能,大姨这个人的性格,是属于大大咧咧的那种。
所有的心眼都暴露在表面上,即使她有些爱慕虚荣,喜欢显摆,但是也不至于遇到点事就立马会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