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现在的处境是叫天台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们要多少?”琳凡浑身紧张的有些哆嗦。
坐在引擎盖上的刀疤大汉八成是这帮人的头头,他醉醺醺地比划出两根手指。
“两万?”武舒怡问道,她想到琳凡的背包里正巧有园长今天给的钱,千万不能让这帮地痞子知道后备箱里的钱,要不然她们这些天全部都白忙活了。
几个混混听完武舒怡的话,纷纷发出了瘆人的哈哈大笑,刀疤男从引擎盖上下来,狠狠地将啤酒瓶摔在了地上,怒目而视地盯着我们。
“两万!你们打发要饭的啊,老子要的是二十万!”
琳凡也知道今天不破点财,是走不出了,但是谁敢动后备箱里的钱,她估计能跟谁拼命,这些天的的劳累,让她和武舒怡像是在地狱了走了一回,这是她们拼尽全力挣的钱,绝对不能拱手让人。
我看出了琳凡表情上的毅然决然,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求饶着说道:“大哥,二十万,我们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先给你们两万行不行,剩下的,我们明天给你们带来”
没想到正是我的这句话激怒了他们,坏人在金钱利益面前都是人有人性的,在这群好吃懒做的地痞流氓身上更是彰显的淋漓尽致。
一个手上纹着十字架的混混扯着我的羽绒服领子,一把将我从车内拽了出来,狠狠的打了我一耳光。寂静的夜里,我向后踱了几步,一个踉跄没站稳,摔倒在地。
僵立在外面的武舒怡想上前来扶我,被刀疤男人拦住了去路。
这几个醉醺醺地流氓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
我抚着嘴角的血渍,突然发现刚才被摔碎的手机就坐在我的屁股底下。
突然一阵轻微的震动,我趁着武舒怡和几个流氓僵持期间,我把手机藏在了后背,努力地滑动着屏幕,不管这个时候是谁打来的电话,我只要能把它接通,对我们来说都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喂,喂,欣欣,你在哪里”,手机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冬季的夜晚风声很大,被摔过之后的手机屏幕发出微乎其微的光亮,很不容易被察觉。
我把手机扣过去,放在地上,一狠心站了起来,说道:“大哥,我知道这个菜市场归你们管,如果你们真的以后能保我们今后在这里平平安安的做生意的话,二十万不是问题,我们今晚就可以给你们。”
他们一听我这么说,眼睛瞬间就两个,刚才打我的混混笑呵呵地嘲笑道:“看样子,这女人就应该打,你要是早这么说,是不是就不用挨打了。”
武舒怡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刚才,我是故意这么说,希望电话里的金子义都能听到,接下来,我必须要故意拖延时间,希望能保住后备箱里的钱,等金子义来救我们,我必须赌一把。
我走到主驾驶的门外,“琳凡,把你包里的钱拿出来。”
琳凡以已经被吓到哆嗦了起来,她转身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拿起自己的背包,把中午收到的两个信封交给了堵在车门外的混混手里。
混混一把抢过琳凡手里的信封,打开一看,顿时露出奸诈的笑容。
他把钱扔给刀疤男。
“这一共是四万块,还有十六万呢!”刀疤男貌似并不买账。
我突然想到今早从公司走得太匆忙,装有银行卡的包在了销售二部。
“哥,剩下的十六万在后备箱里”,我示意琳凡把后备箱的钥匙拿给我,其实这台车完全不需要钥匙打开后备箱,我只想尽快地拖延着时间,我心里一共有两个计划,一是在这几个地痞流氓打开后备箱之前,金子义带着警察已经赶到了,那一些自不必说。第二个计划方案,就是趁着这几个流氓见钱眼开的数着后备箱里的巨款之时,我和琳凡还有武舒怡立马逃跑,这几个醉汉喝的神魂颠倒,路都走不稳,很难追上我们。当然这也是下下策。
琳凡明知道她车子的后备箱,根本就不需要找什么钥匙,她也不知道我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只能配合着努力地在包里翻找着钥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刚才打我的纹身地痞,醉醺醺地盯着后备箱,突然说道:“大哥,这个车我知道,名牌车嘛,后备箱不需要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