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一脸不情愿,手指不停摸着自己还没带热乎的金镯子,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一听到我妈提起要卖奢侈品,坐在一旁塑料座椅上的表姐倏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眼神木然地盯着金子义,愤愤不平地说道:“金子义,我就想问你一句,你铁了心不管这事,是吧”
金子义若无表情的样子,仿佛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淡淡地开口说道:“你认为我和你是什么关系,需要帮你还债”
刘曼夕仍毫无惭愧的追问道:“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说实话,那天晚上,表姐真是把第三者插足,最后遭到报应后,依然不死心,对着人家男人死缠烂打的场面展示的惟妙惟肖。
大姨的脸算是被这个女儿丢光了,她是金的撸下自己手腕上。拇指粗的金镯子,她心里也明白这几天要帐的这么一闹,自家大门还是敞开的,估计全村的人都等着看她家的笑话,她这个人是好面子的,以后他们娘两估计都不能载这里继续住下去了。
“最不起各位,今天初亦欣回来,我才算是真正理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是我教女不当,欠你们的,就算卖房卖地我也会尽可能的还给你们的,欣欣,这件事是我家对不起你。”
一听大姨这么说,刘曼夕也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塑料椅子上。
她这个妈一向见钱眼开,本来趁着我和金子义回来,她寻思大姨能帮着她,一起站在道德制高点,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这场灾难转嫁出去。
没想到大姨突然转了风向,其实当年大姨夫和大姨离婚,就是因为在大姨夫的事业做的风生水起,他们家的小日子也正过的风头正茂的时候,结果遭遇城里的一个年轻貌美的小狐狸精,第三者插足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在大姨刘亚云的心里,什么事情都能力争三分,唯独这件事情算是戳到了她的心窝子里。
没想到还是发生在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女儿身上。
金子义起身,看了一眼心如死灰的刘曼夕,冷冷地说道:“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是我妻子的表姐,换做任何一个和欣欣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我都会如此对待。但是我也是有底线的”
说完,他看向坐在床边的要帐人员,“你回去跟你们经理打声招呼,明天去我公司拿支票,十八万七千就当我扶贫了,剩下的一百六十万,让刘曼夕自己想办法吧”
金子义的眼神流露出的眼神像是看乞丐一样的鄙视,看向刘曼夕。
“那一百六十万属于你自己的个人开销,银行都是有记录的。关于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再给我和欣欣打电话了。”说完,金子义拉着我的手,离开了大姨家。
爸爸也紧随其后,跟着我们出了门。
冬季的夜晚清冷而又宁静,我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只想赶紧钻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