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庆扬听我亲切地喊着电话另一头的人为子义,他嘴巴微张,身体僵立在皮椅上。
刘曼夕一听是金子义来电话,情绪更加激动,刚才还小鸟依人的样子,霎时间就原形毕露,她哭着打吼道:“原来子义昨晚到今天不跟我联系,是因为你!”,说完,她站起身来,又想在猝不及防之间再删我一个巴掌。
我眯着另一只眼眼睛,完全躲闪不及,正当我绝望地看着刘曼夕纤细的手掌向自己打过来时,身后一个粗壮有力地大手抓住了刘曼夕柔细地手腕,那只大手青筋暴起,看起来我的很有力。
快要被拧断手腕的刘曼夕疼的呲牙咧嘴。
那只大手一用力,把瘦弱的刘曼夕狠狠地摔在了皮椅上。她一个踉跄,头碰到了玻璃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我看向身后,一身驼色大衣,红色的羊绒长款围巾优雅地搭在肩膀上,他的目光看向我血肉模糊的侧脸,他的眼中充满的心疼,猝然眼神中充满了怒气,他脸上的怒气若隐若现,强压着怒火,嘴角扯起一抹不屑。
金子义伸出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惊慌失措的庄庆扬也赶忙起身,由于紧张,他双手握住金子义的单手,点头哈腰地打了一声招呼,便坐下了。
店里的正看好戏的服务员,被倏忽而来的高大俊美的金子义惊艳到了,看戏看的正起劲的小服务员,赶忙又搬来一个皮椅子,招呼金子义坐下。
自以为是的庄庆扬本来以为自己就已经算是双\u003d帅哥中的极品了。看着明眸皓齿,美如冠玉,身长玉立的金子义,表情中透露着一股子不自信。
金子义看了看惺惺作态的刘曼义,和凭借着自己有几分样貌,到处拈花惹草,三心二意,只想着独善其身的庄庆扬,其实这所有都能一切,他都心知肚明,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我会挨这一巴掌。
“庄庆扬,你们的事,我太太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了。”金子义冷言冷语地说道。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金子义,我什么时候把所有事都跟他说了!
头刚撞在玻璃上的刘曼夕,额头上出现了一块很明显的淤青。她迷糊着脑袋,听到金子义喊我太太,她看了一眼庄庆扬,突然像诈尸般,站起身来,小声吼道:“那我算什么?”
金子义深邃的眼睛路不留有一丝感情地瞅了一眼形似疯妇的刘曼夕,随即又把目光转向庄庆扬,言语冰冷的说道:“听说庄先生也是有家室的人,并且您也是为人师表,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以后还是少做甚至不做是最好的。”
庄庆扬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比他小几岁,却声严吝色,不怒自威的气场给震撼住了。此时的庄庆扬应该是特别后悔,为什么要招惹初家二姐妹,现在就看连工作场所都让人家调查清楚了。
金子义从口袋里拿我一个鲜红的小本子,那是我们今天才领到的结婚证,他把结婚证翻到有照片和钢印的那一页,把证件的背面贴在手掌心。
他把手掌里的结婚证的正面,展现在庄庆扬的面前,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们已经结婚了,至于你和你的姘头,还有姘头肚子里的孽种,这跟我的太太丝毫没有丝毫半毛钱的关系,如果你再骚扰我太太,我会立即让你后悔。”
说完,金子义拉起我的手,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欲转身离开。
被羞辱一番的刘曼夕,彻底卸下了伪装,把椅子上的背包狠狠地砸在了金子义的后背上,金子义回头,眼角透露出一股寒气,他横眉怒目地看着刘曼夕,轻蔑又含有威胁的语气说道:“你今天还有以前对亦欣的所有伤害,我会让你一点一点的换回来的。”
说完,金子义拉着我直接离开。
咖啡店里的小姑娘们被这个只有在韩剧里才能出现的帅气欧巴,给迷的团团转。
看样子,偶像剧里演的也不都全是假的。
我透过车窗的玻璃,看到花容失色的刘曼夕像是在跟庄庆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忍无可忍的庄庆扬拿起大衣,也冲出了咖啡店。
我看着金子义一脸不以为意的金子义,这家伙的心思,我真是越来也猜不透了,虽然今天被扇了一巴掌,可是我的心里有拨云见日般的轻松,好像这十几年来压在我心头的一座大山,终于被挪开了。
原来我并不爱庄庆扬,如果我爱他,今天看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不可能不心软。
这十几年,我之所以对庄庆扬这个名词挥之不去,是对高中时的那场人尽皆宜的羞辱的不甘心。而今天,我终于在金子义的帮助下,戏雪屈辱,扬眉吐气,大仇得报。
我把脸包在金子义的身上,脸血渍凝结成一条细细长长线。金子义从包里拿出湿巾,一脸心疼地帮我擦拭着已经结痂的血渍,他的眼睛里噙着泪珠,我的心里也油然而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悲伤。
我躺在他的腿上,用手搂着他温暖而又停止的腰背,我终于明白了,这一个半月金子义之所以靠近表姐的原因了。
金子义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温柔地说道:“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人的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