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杜维拉抬头看向我,开口说道:“你奶奶对你妈妈怎么样?”
我被杜维拉突如其来的问题整的不知所措,鬼知道她是不是又在给我挖坑,等着我自己跳进去。
思索再三后我回答:“我奶奶去世的早,我也没怎么跟我奶奶接触过”。我谨小慎微的表情,就像古代的宫女提着脑袋回答老佛爷的问题,生怕有一丝不敬而被杀头。以我五年的销售经验来看,面对杜维拉这种女人,在言语上最好不要和对方有太多的纠缠,就算是拍马屁,如果不是拍的恰到好处,也会引火上身。
奶奶,我亲爱的奶奶,您老人家是一位高寿到还算是寿终正寝的老人家,您疼爱的孙女在婆婆面前为了自保,不得不这样诋毁您,真是太对不起了!
杜维拉见我这样说道,她又继续着自己的惆怅:“我们这一辈儿吃的苦太多了,咱们金家在外人眼里看似风光,可是随着最近这几年,网络经济的发展,你爸爸又跟不上时代的节奏,咱家的生意也是挣一个月赔一个月,虽说有子义在帮忙打理,到底是缺一个能辅佐的人,去年那个设计师来家里做客,她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柴微微,她想把子义引荐到她在法国公司的it信息技术部门,去年柴微微那么有名气,常年混迹义于各大时尚圈,跟着她混,说不定能遇到什么贵人,顺便带动一下咱家的药材生意,可他偏偏要回国,开个小破公司。”杜维拉越说越生气,时不时地用眼神瞟一眼正在喝汤的我。
看则是在指责金子义,实则是想惹怒我。
我放下勺子,说实话,心里确实有点不得劲儿。这个杜维拉是真的在装傻,还是在装不懂。在我这个儿媳妇面前说这样子话,真的合适吗?还是豪门的婆婆都像电视剧里写的那么难缠。柴微微因为盗窃和涉及侵权问题在法国官司打得正火热,可能还要面临牢狱之灾,没想到,她在中国还有一个头号粉丝。杜维拉着奇葩的三观,真是让我不敢恭维。
一旁的金子义也吃饱了饭,在桌子旁边静静的坐着,他可能早就已经习惯了杜维拉的喜怒无常,他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听着杜维拉越说越难听的话。
发泄着自己的一通情绪,她的心情可能也好了很多。拿起身旁的纸巾擦了擦嘴巴,又继续说道:“你们也看到了,你爸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不回家,子义呀,你要多帮助你爸分担分担,毕竟。。。”杜维拉想说什么,又没说出。金子义像是知道杜维拉想要说什么似的,紧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好的,妈,我知道了。”
我看着有点压抑的饭局,赶紧打开局面,笑嘻嘻的说道;“妈~我们吃完了,先上楼了”
夜晚,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纱照射在洁白的床单上,金子义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随风舞动的柳树枝条。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从进屋以后也没怎么跟我说话。我也只能把今天看到武舒怡出现在民房的这件事情压制在心里。在没有搞清楚具体状况之前,我不想给这位愁容满面的少年再增添任何一丝烦恼。但是,继续跟东来面包厂合作的事情,我还是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毕竟上次有关于南方推广的方案,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子义,你还记得上次跟东来面包厂的合作吗?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金子义柔软的黑发上,折射出一丝淡淡的光芒,身着蓝色丝绸睡衣的金子义犹如夜光下美丽的吸血鬼伯爵,薄薄的粉色嘴唇,微弱的香甜体香,让我不自觉的着迷。
金子义把我搂在了怀里,他高大的身材,结实而又温暖,有节奏的心跳总能给我带来一种安心的感觉。
在我来金家的这段日子,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栋别墅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事,严叔,作为跟了金牧安三十几年的老管家,居然把自己的儿子安排在这栋别墅里当当保安,金牧安这么久不回家,难道真的就是因为工作忙嘛?
阴晴不定的杜维拉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形成她现在这种阳奉阴违的性格,就是单单的因为有钱,所有才会在经济实力上不如自己的人面前这样盛气凌人的吗?
包括如此完美的金子义,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能让一直心直口快的杜维拉在餐桌上欲言又止。
而我,当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那就是市中心的那套小公寓和能让父母下半辈子吃穿不愁的一千万。与其说大家都是各怀鬼胎的话,不如说都是钱闹的。
所以我更要好好珍惜这次当销售主管的机会,毕竟凭借着这份工作,我的年收入最低也能达到30多万,这是多少白领想都不敢想的年薪。我更加不能放弃每一能够挣钱的机会。
更何况,我可以趁着这次和东来面包厂的再续前缘,说不定能查到伤害琳凡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