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牧安把炮火指向了在喝茶的杜维拉。
“我喝茶怎么了,我就跟你说,婚礼不能这么着急,你偏不听,事情搞成这个样子,还怪上我了”,对面的中年女人丝毫没有因为金牧安的指责而干扰喝茶的情绪,指甲上的贴片钻石被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好像也在嘲笑着这场荒谬的婚礼。
金牧安的眼神充满血丝,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向前走了一步,欲言又止。
我猜,大概是想说,为什么我要接受柴微微 的婚纱。我羞愧的低下了头,被金牧羊的样子吓到了。
旁边的金子义一直站在金牧安的旁边,低头不语。看到金牧安愈发焦躁的神情,方才开口说道:“爸,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好,我不该让柴微微来设计我们结婚穿的礼服还有亦馨的婚纱。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把这个事情处理好”
听到金子义说的话,金牧安停下了来回踱步的脚,杜维拉也震惊的放下手中的茶望向金子义。
金牧安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西服,拍了拍金子义的肩膀,语气稍作缓和。
“虽然今天的婚礼搞砸了,但是爸爸还是祝福你和亦馨今后能幸福”,说完,望了了一眼沙发上的我,招呼着老金去开车,便走了。
只留下杜维拉呼喊:“唉?老金,你今晚不在这儿住啊!”
五月份的傍晚,北方初夏的夜风也逐渐变暖。
金子义脱下了穿了一天的西装,洗漱完毕,换上了休闲的条纹睡衣,整个人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前几天在商场,我也在导购员的推荐下买了几套很有质感的高档睡衣,被佣人整齐的挂在衣橱内。
金子义拉紧了窗帘,经今天这么一闹,估计这座豪早就被八卦的记者 盯上了。
“你不换一下衣服吗?”金子义看着穿着严肃的我,依然是今天浓妆艳抹的妆容。
“我,我先去卸妆吧”,看着金子义悠闲自在地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模样,我紧张地有些磕巴。
卫生间洗漱台旁边地白色雕花玻璃柜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高档化妆品,我凭借着单薄的英语单词量,勉强的找到了卸妆用品。
洗漱完毕之后,我走出卫生间,打开早已被整理好的衣柜,里面摆放着被提前分好类的衣服,总算找到了睡衣,可是,定睛一看,我都买了些什么!
前几天,在导购员的狂炮乱哄之下,我也有点心情不耐烦,没怎么看具体细节,就敲下了订单。
早上穿的那件睡衣还算是得体,是被佣人们拿走去清洗了,到现在还没有放进衣柜里。我仔细端详着其余的睡衣,不是露这,就是露那。
内衣就更不用说了,穿了跟没穿似的,就几根绳子。我以前也在电视模特内衣模特走秀上,也看到过类似的内衣。但是现实生活中真的穿这样的内衣,真的是需要一些勇气。
金子义紧闭着双眼,怕是已经睡了。今晚先将就穿吧,明天抽空再回自己的公寓拿几件像样的纯棉内衣。
温热的水流顺着头皮一直留到脚趾,一天的烦恼似乎都随着水流被冲进了下水道。看不懂名字的大牌沐浴露的品质确实实至名归,香甜的气味滋润着身体的每一个毛孔,这瓶沐浴露有被打开过的痕迹,我突然想到,金子义的身上不就是这个香味嘛!我的身上一顿燥热。
想起他今天晚上在金牧安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他当初承诺娶我时,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一想到这个,刚才还燥热的心,瞬间冷却了下来。虽说今天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最终却被搞砸了的婚礼。从名义上,我们已经算是夫妻,我心里有太多的问题没有被解答,这些疑问压抑着我对金子义的好感。降低着我内心的冲动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能太投入到这段感情当中,必须要保持理智,把一个个谜团解开。因为我清楚的知道,奋不顾身的下场,就跟我的生母一样,最后会为了爱情付出自己的生命。我跟我的生母身上留着相同的血液,我必须要努力的克制住心里一切冲动的想法。即使在金子义面前,我显得那么的普通,但是恰巧是这种普通时刻提醒着我要保持理智。想着想着,几滴红色的血液顺着我的大腿根流到了地上。伴随着温热的水流逐渐晕染开来。
靠!我居然在新婚之夜,来大姨妈了!看样子老天都在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