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我切葱花去。”阿肆从篮子里面摸出鸡蛋,“我们现在在往哪里走?”
“坠星湖,我想去看看与焦土接壤的地方,那个男人说的很有道理,冰晶兽是星焰花、烈焰草的克星,那么焦土也一定是会有克星,坠星湖千百年都未被侵蚀干净,那里或许会有什么线索,天青说还有三四天就能到。”
钟苏寒忽然发现天青今天有些安静,之前只要阿肆醒了,它三句话两句话不离阿肆,其他冰晶兽也是一样,今日……出奇的有些安静。
“天青?”
天青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钟苏寒,我好痛,我从昨天晚上就好痛好痛,身体里像是有许多根针在扎我一样,呜呜呜,好痛啊……”
“我也好痛。”落霞也哭着说道,“好痛,阿肆我好痛……”
“呜呜呜我也……”
其他冰晶兽也开始喊疼,它们一直都在忍耐着,怕打扰到钟苏寒和阿肆,可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冰晶兽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怎么了?钟苏寒,冰晶兽怎么了?”阿肆放下了手中的锅铲,紧张的抬起头。
钟苏寒将冰晶兽们表达的疼痛一一告诉了阿肆,这种疼痛听起来就像是它们的身体在晶体化一样。
阿肆如临大敌,又问了好几个问题,冰晶兽们一一作答。
“阿肆……阿肆我感觉我快要坠落了。”彩衣族的冰晶兽——虹开口说道,“我快要飞不动了,我的身体像是僵硬了一样,阿肆……”
它的声音虚弱至极,在其他冰晶兽的哀嚎声中,从天空坠落至地面。
天空风云变幻,紫色的闪电劈了一道又一道,雷声响彻天际。
天道发怒了。
阿肆颤抖着抓住钟苏寒的衣服,目光之中尽是恐惧和绝望,开口说道:“钟苏寒,冰晶兽的晶体化加快了,虹可能已经死了,怎么办钟苏寒,怎么办……”
“天青,能撑得到坠星湖吗!”钟苏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冰晶兽的晶体化加快,但一定是邪念做了什么,坠星湖……坠星湖一定有什么能中止世界燃烧的东西,她紧紧的抱住小孩,“天青!”
“呜呜呜……我可以!我一定可以的!钟苏寒,钟苏寒你保护好阿肆!”天青哭泣着挥舞着自己的四肢,忍着剧痛向坠星湖飞去。
虹坠落后便燃烧了起来,天道的力量已经无法再诞生新的冰晶兽,它背脊上的人类四下逃散。
邪念站在已经开始幻化成焦土的地面上放肆大笑,祂身边躺着的是想要刺杀祂、结果失败了的遥莫。
遥莫现在看起来惨极了,身上伤痕累累,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襟,他被一根黑色的、从地面涌出的东西捆着,接触到的皮肤散发出蛋白质烧焦的香味,他咬着牙死死的哀嚎声抑制住。
“你说你,乖乖的当我的傀儡不是很好吗?偏偏要听信钟苏寒那个女人的话,和遗族的那个小子一起搞事情。”
邪念挥手,焦土就将人送到了祂的面前。
遥莫看着祂,笑了,“我爱你,可是我更爱我的族人,我是他们的族长,阿暖,你不该用他们做实验、用他们去祸害他族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阿暖我……”
他话还未说完,焦土便在邪念的指挥下化作了尖刺,将他浑身穿透,极高的热量让他开始燃烧,不多时便化为了焦土的一部分。
邪念像是丢垃圾一样的挥手,面无表情的说道:“废话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