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苏寒想要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之前的模样。
燃烧着的世界无法孕育人类以及一些相关的文明, 这个世界最开始的模样必然不是这样的。
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让这个世界处处皆是焦土。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与天道有关系,那么这个博书馆里就一定会有自己想要知道的内容。
钟苏寒耐着性子,一本本书名看过去,抽出自己觉得会有相关内容的书本,坐在向外开的落地门边上看。
光线透过门窗进入到屋子内,而她屈膝随意的坐在阴影之中,雪白的长发随着低头的动作,从后面滑落到胸前。
大约是这种姿势持续时间长了很累,她换了一个更加随意、更加懒散的姿势看书。
“我还是觉得,你就是那个女人。”大地的声音突然响起,“他说过,他爱的那个女人,很懒散。”
钟苏寒随意翻了一页,慵懒的说道:“直觉是最容易出错的感觉。说起来,你好像知道那个男人好多事情,你跟他是朋友吗?”
“朋友?”大地似乎没有这个概念,“什么是朋友。”
“朋友就是……”
钟苏寒也卡壳了,在组织里她只有对手没有朋友,华夏那边只有同志、战友,丧尸世界里香菇他们只能算是下属,上个世界李云他们也不是朋友是战友、袍泽,王校尉等人更不用说了,那都是她师傅一样的存在。
她忽然想到了临秋,那小胖子是阿肆的朋友,所以朋友的定义应该是——
“愿意为了你去死的人,你们无话不谈,可以共同去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也可以坐在那边看两个发疯的人闲聊一下午。”
大地对号入座了一下,“不是朋友。”
“哦。”钟苏寒不在意这个,这本书看完了她想换一本,放下书本的一瞬间她就愣住了,眼前是一个如同幽灵一样、杵着拐杖的青年。
青年穿着青色的圆领长袍,长袍上绣着几根同根竹,领子、袖口、衣襟处都用深青色的丝带包边。
黑色的头发、金色的眸子,这配色跟阿肆一模一样,模样也有些相近,特别是眼睛。
他微笑着,对自己没有半点敌意,半透明的站在那里。
钟苏寒有些错愕,“大地?”
“嗯,怎么猜到的。”大地抬手撩起自己额前的碎发捻动,“这是那个男人教我的,说叫什么……分神化形,这个模样也是他帮我调整的。”
“直觉。”钟苏寒继续起身去换书本,
那个男人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有本事,就算这样,他也没能改变这个世界。
放书的手一愣,她忽然觉得,或许不是不能改变,而是不想改变。
“钟苏寒,回去做饭了,我饿了。”
因为钟苏寒被阿肆严令禁止接触厨房,所以饭还是需要自己做,研究到一半居然要因为做饭这种事情停止,心情多少有点不美妙,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发丝。
“喂,回去了!”
小孩很不高兴,钟苏寒连忙跑上前跟他一起下楼,下楼的时候她扭头看了一眼站在那边的大地,她发现小孩看不到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