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阴雨连绵,阿肆坐在钟苏寒身边,今日她喊的人是温钰白,俯身想要去将这人的嘴给捏起来,高烧半个月她喊过许多人的名字,其中最多的就是娇柳儿和温钰白。
他是知道的,她对不起这两人。
俗话说得好,知道归知道,不高兴归不高兴。
手指触碰到柔软的嘴唇,目光对上那缓缓睁开的眼睛,心中委屈瞬间涌上心头,眼泪聚集在眼眶,随后落下。
在心上人面前,他向来不坚强。
钟苏寒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的小孩坐在自己床边,咬着唇掉着眼泪,看的她心都要碎了。
她举起仿佛灌注了铅块的手,擦掉他脸上的泪水,呢喃道:“不哭,我回来了。”
“钟苏寒你个混蛋,呜呜……”阿肆趴在她的身上直接哭了起来,顺便抓住她的手诊脉。
钟苏寒被阿肆哭的脑瓜子嗡嗡的,身上也像是有一座巨山压着一样,好重……好吵……但是不敢放半个屁,现在要是让小孩起来以及别哭了,得被针扎死。
“别哭了——”
嗯?谁在说这句话?
“别哭了,别哭了——”
钟苏寒很确定不是自己在说这句话,因为小孩没拿针。
她沉默了。
阿肆是拿她试新药了吗?怎么还出现幻听了。
幻听并未因为阿肆不哭而消失,随着阿肆在房间里的活动而转变成其他的内容,含肆量依旧很高就是了。
例如现在,阿肆阿肆个没完没了。
钟苏寒觉得有点吵,“嘶……”
“怎么了?是哪里疼吗?”阿肆听到她抽气的声音,拿着水壶就走了回来,掀开被子开始查看她伤口愈合的情况。
凉墨给的药很有效,加上钟苏寒作为救世主的变态恢复能力,仅半个月伤口已经愈合到不会轻易裂开的程度了。
她上半身并未穿衣物,猝不及防的被掀被子,内心波动了一下,也仅仅是一下,倒是阿肆从脖子红到耳朵尖,确定伤口愈合的没问题后,又啪的给盖回来了。
“我就是……我就是怕你伤口捂着,所以……所以没穿,你别多想!我是大夫,大夫……大夫……病人……”
阿肆只觉得自己脑子都快烧了,而此时钟苏寒的耳边的幻听变了,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钟苏寒欺负阿肆,她欺负阿肆——”
“钟苏寒好坏——”
“太坏了。”
钟苏寒:……
不是,她没有欺负小孩啊,怎么就坏了?
算了,心累,抓住还在脸红慌乱解释的小孩,一把拽回床上,搂住,睡觉。
“嘘,我有点困,陪我睡一会儿吧。”
阿肆:……
这人,这人到底有没有自己是女人的自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