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苏寒倒是很受用他的撒娇,将针头放在固水端着的托盘上面,腾出手去揉他的脑袋,“不紧一点会起淤青的,忍一忍。”
过了几分钟,确定不会再出血后,钟苏寒就将空管里面的血液重新注射到特殊的容器内,以保证血液的新鲜、卫生,让阿肆拿去配药。
这样的取血方式比直接割破身体更加的有效率,也更加的卫生和低风险,战红和临木也都放心了,只是这两人的关系让他们十分的好奇,趁着阿肆去配药,临木干脆将钟苏寒喊了出去。
“阿肆那孩子从小腼腆内向,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你的,不知道钟苏寒姑娘是个什么想法。”
被长辈喊出去突然问这个问题,饶是钟苏寒也有些意外,一怔过后轻笑道:“我以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位已经知道我的想法了。”
那时她说阿肆是心上人,并非是逢场作戏。
临木也笑了起来,伸手拍了几下她的胳膊,“是我老糊涂了,你待阿肆那般,怎会是对他无意的,不知钟苏寒姑娘家中还有几人,此前又是做什么的,你这一身的伤……可不简单啊。”
“家中只有一个阿姐,此前做什么的……”钟书寒轻笑道,“前尘旧事,不提也罢,伯父安心,不会给阿肆带来什么麻烦的。”
“好。”临木扯了一些家常,又问道:“那阿肆与你的事情,你是如何打算的?”
如何打算这算是问道钟苏寒的盲点了,她从未想过跟阿肆的未来,原因有二。
其一阿肆现在一心都在冰晶兽和临秋的怪病上,不解决他是无法安心与她共赴未来的;其二便是,她还有账要跟邪念算,还有暝秋,以及自己的阿姐……
她跟阿肆真的会有未来吗?
钟苏寒将目光放在了在屋子内忙忙碌碌的阿肆,他穿梭在一堆药材之中,精准的找到自己要的,再精准的拿捏自己所需要的剂量,动作娴熟、行云流水。
这一刻,她觉得这热风很好,炙热的阳光也很好,连带着烦人的固水也顺眼了不少。
岁月静好这四个词的意思,在这一刻她领悟了,大脑开始分泌多巴胺,嘴角上扬了,心中也盛开出了千万花朵。
或许可以先将阿姐跟暝秋的事情放一放,先跟阿肆共度完这个世界的余生,再去神树那边找暝秋算账也不迟。
“我此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伯父放心,我会认真想的。”
有了她这句话,也探明了她对阿肆的心思,临木自然也是放心了,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阿肆动作不停,刚刚抽完血,哪怕吃了补血的药丸也无法一下子消除影响,还是有一些头晕,站一会儿眼前就开始发黑向后面倒去,被人温柔的扶住。
“伯父跟你聊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一些家常罢了。”钟书寒抱着他,内心说不出的满足,异香绕鼻,“阿肆好香啊。”
阿肆:……
发什么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