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疼,还真是对不住了。”钟苏寒挑眉,嘴角上扬,目光不善的看着临秋,冷笑一声,“把阿肆放下,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可以让你们两个安然无恙的离开。”
阿肆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伙伴们在自己面前嬉闹,欢快的奔向远方的光亮,他想一起去,但是被阿隆拦了下来,他笑着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临秋。
最终,他在临秋的一拳头下醒了过来,呲牙揉着疼的要裂开了的脑袋,然后被一脸幽怨的钟苏寒给彻底吓清醒。
“啊!钟苏寒!你什么毛病!干什么蹲着看我睡觉!”
钟苏寒真的很怨念,原本她都以为自己要赢了,结果从地面传来了一道雷电,将自己彻底给电的没了反抗能力,好在平日里锻炼的不错,没大小便失禁。
不然自己这一世英名啊——
“你从来没跟我说,那个肉山这么能打啊。”
肉山?什么肉山?阿肆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临秋,又注意到她的头发几乎都飘起来了,脸上还有脏污,是他从未见过的狼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是跟临秋动手了吗?他可是天鸣族的少族长,驾驭雷电的力量是族中无人能及的,跟他对上你能有好果子吃吗?”
笑罢伸手去给她擦脸上脏兮兮的东西,然后毫不温柔的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脑袋上,气呼呼的去看自己在的地方。
难得对她温柔一次,居然看着自己想别的男人。
钟苏寒被打的毫无脾气,谁让她刚刚在想卞博士和温钰白,理亏的摸摸鼻子起身跟上他,小心翼翼的拉扯小孩的衣角。
“我看过了,我们被关在一个木屋里面,应该是他们交流学习的地方。”
阿肆愣愣的瞥了一眼她,那讨好的笑容就像是做错事情了的小动物,冷漠的把自己的衣角给抽了回来。
“哦。”
小孩生气了。
钟苏寒依旧心虚,伸手将人抱在怀里,狠狠的吸了一口,“对不起啊阿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做了个不是很好的梦,梦见温钰白要放弃自己的性命……”
那人素来坚强,被父亲抛弃,被兄弟迫害,都未曾露出那样的神情。
“然后呢,然后因为我跟他像,你便将内疚放在我身上了?”
阿肆垂了眼眸,咬牙切齿的说道。
“钟苏寒,我不是他!别把你那可笑的忏悔和内疚放在我身上,如果做不到,等出去了,你就走吧。”
拐点要赶自己走。
钟苏寒很没出息的想到了暝秋若是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狠狠的嘲讽自己,说自己活该。
她也觉得自己活该,伤害了温钰白,也伤害了阿肆。
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情绪不对劲,阿肆叹了一口气,转身抱住了她,这是他第二次主动抱住这个人。
“待在我身边,你永远也前行不了,师娘跟我说,人要向前看,被过往拘着,只会困死在那里,我不想看你困死在那里。”
“钟苏寒,往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