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清的闲王府被灭门的事情在早上的时候就已经流传出去了,那么重的血腥味,就算有意隐瞒也无法瞒住。
所以在知道这个事情后,高奉兰第一时间就跑去了闲王府,想要进去看看,但是被拦住了。
闲王府重兵把守,十步一人,连个蚊子都进不去,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儿凶多吉少。
当然,他现在更担心的是,高家一族人的性命。
高奉兰跪在大殿之上,为了让自己的伤心看起来逼真一些,他可是一大早就在酝酿情绪,愣是将这辈子的伤心往事都想一遍,痛哭了好几次。
“求陛下,给高家做主!”他哭喊道,“杀害我高家女儿、高雅歌的凶手,就是钟苏寒!求陛下彻查钟苏寒!”
钟苏寒抱着暝秋冷漠的看过去,“高大人,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没有证据就胡乱指证,可是犯了诽谤之罪。”
“我没有胡说!”高奉兰高喊道:“你的妻子娇柳儿死在了王府,你就认为是我儿害了她,所以怀恨在心!”
“那我为何要杀了闲王呢?”钟苏寒不怒反笑,“高大人,想好再说话。”
温钰白和钟苏寒都清楚,高奉兰这是想要借由闲王府五百人殒命的事情,来让闲王囤私兵的事情翻篇。
所以两人看他,都如同看猴子耍戏一般。
高奉兰在那边激情演讲,却发现对方并未搭理自己,那寒冰一样的眸子里面写满了不屑与好笑,最后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跪在地上高喊冤屈。
他的表演结束,温钰白才开说道:“让钟校尉去闲王府的是寡人,原因是寡人收到密报,闲王包藏祸心,在城外的一所别院里圈养私兵超过千人之数,藏匿的武器更是达到了让寡人心惊胆战的数量。”
他愤怒站起来指着他大声呵斥道:“你高家嫡女贵为闲王王妃,闲王造反的事情你敢说,你们高家毫不知情吗!”
“陛下!此事高家绝不知情!”高奉兰的恐惧无法掩饰,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不敢抬起一丝一毫,“陛下明察!闲王造反之事,高家丝毫不知情,微臣若有半句谎言……”
“好了高大人,高家知不知道,参与没参与,陛下会查清的。”钟苏寒看够了热闹,直接进行了打断,眸子里写满了轻蔑和寒意。
高奉兰:……
他开始后悔,后悔在女儿说闲王意图造反的时候,听了丞相的话,上了闲王的贼船。
温云清下令让侍卫将高奉兰收押典狱司,并且让自己的心腹去彻查这件事情。
本以为能借着这件事情给钟苏暖定罪,却不想对方连个脸都没露,就能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还能阻挠调查的进行。
抓不住对方的小尾巴,在祂的有心操控下,宴王为了王位的稳固杀死了自己亲叔叔的流言传遍了大街小巷。
温云清死亡之前在百姓之中的口碑还算不错,高雅歌将他欺男霸女的行为掩饰的很好,又肯花钱给他造势、宣扬好名声。
这样的流言无异是激起了民愤。
抓不到邪念的小尾巴,民怨又起,温钰白不得不先将讣告放出去,气的他直接摔了面前的玉玺,随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钟苏寒站在他的面前,并未开口说话,也没露出担忧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待对方好一些了,才公事公办的说了一句陛下保重身体。
“行了,这样的话寡人每日都在听!”温钰白愠怒,他知道是自己心急,可是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张太医怎么说?钟苏暖的身体还是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