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美景的婚事被钟苏寒提起,提的突兀没有一丝丝征兆,梁蒋氏倒也没多少意外,村中像美景这般大的孩子早已经成亲生娃,她还在自己身边,不由得叹息一声。
“原是定下了一门亲事。”
钟苏寒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知对方怕说了给自己添麻烦,“嫂子既然把我当自家兄弟,那美景就是我侄女,若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和我夫人说也是一样的。”
“嫂子可不知道,这一路上啊,我家校尉可没少念叨这件事情。”
娇柳儿笑着附和着,亲切的拉着梁蒋氏的手轻轻拍了两下以作安抚,不说前几年的,单算这几年的,钟苏寒的军饷有一半都被她拿来给了这里,可这院子看起来丝毫不像是拿了钱银的样子。
梁蒋氏实在是不知道这件事要如何跟钟苏寒他们说,白拿人家的钱已经让她很过意不去了,现如今还要因为美景的婚事麻烦他们,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感激。
“和美景定下婚事的,本是村头的一户人家。那孩子是个有本事的,奈何家中拿不出给他读书的钱银,我就将这些年攒下修葺屋子的钱给他,让他拿去读书、上京赶考,不料人家中了状元,倒是嫌弃我们家美景不如木头桩子了。”
娇柳儿闻言心中有些惊讶,目光落到在四面透风的厨房中忙碌的梁美景身上,那姑娘身段算不上顶好,却也比一般的豆芽菜要强上不少,五官也还算周正,就是皮肤黑了一些、糙了一些。
钟苏寒更是生气,状元郎是吧,她记下了,回头就跟温钰白告状去。
“嫂子莫要难过,那男的配不上美景,兄弟我现在虽然只是一个校尉,但在皇帝面前倒也还算说得上话,京都好儿郎多了去了,回了那边我给美景找个更好的亲事去。”
梁蒋氏一时间感动得落泪,她如何不知道她是打算给自己女儿撑腰,只是她心中清楚,京都的儿郎哪能看上他们这样的人家。
“兄弟好意嫂子心领了,只是咱也不期望美景能嫁给什么富贵人家,贩夫走卒亦可,我只希望美景的如意郎君能真心实意的待她,不受半分委屈。”
娇柳儿柔声开口说道:“嫂子说的是,只是美景毕竟是伍长唯一的血脉,我家校尉可一直记得伍长藏在他枕头下面的糖葫芦呢,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被人欺辱了,还不做声的呢?”
她娇笑道:“这如意郎君啊,他定是要帮美景找的,嫂子放心,如意郎君、如意郎君,定是要美景如意,才能是郎君。”
说罢,她眼眉含笑的看了一眼钟苏寒,这一眼含情脉脉又带着些许感恩,看的钟苏寒鸡皮疙瘩直起来,要摸着暝秋的皮毛才能不站起来就跑。
暝秋一路上都在昏昏欲睡,醒来就看见这女人在勾搭它家阿寒,顿时背毛都炸起来了,“阿寒!这女人什么眼神!”
梁蒋氏他们在场,钟苏寒也不好开口安抚,只能低头摸摸小兔子的皮毛,再捏捏它的小爪子,趁机摸摸它的肚子。
这几年,除了带兵打仗的本事长进了不少外,她撸兔子的手法也长进了许多,不多时就将小兔子撸的在她怀里舒服的直哼唧。
暝秋在心中大骂钟苏寒狡猾,它可是亲眼看见那个女的对她抛媚眼,安安静静的被她rua了一会儿后它也大致搞清楚了现在是什么状况,开始跟钟苏寒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