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进带他们走进了一户看起来很大的房子,房子一楼有不少男人搂着女人听台子上的表演,皆是席地而坐,看起来很是放松;二楼是房间,间间房门紧闭,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不用看也知道。
“梁伍长。”这里负责管理军妓的鸨母见梁进来了,立马迎了上去,“梁伍长可是许久没来了。”
“昨天晚上刚打了一仗,带手底下的几个小孩来放松放松。”梁进笑着将手搭在了鸨母的肩膀上,“这几个小子可都还是孩子呢,找几个滋味好的、主动点的,也好教教他们什么叫男女之欢。”
钟苏寒听到自己怀里的小兔子在磨牙了,现在人多她也不好开口安慰,只能不断的抚摸着对方的脑袋,时不时来个头部按摩,来缓解小兔子的不高兴。
鸨母应了一声后笑嘻嘻的喊来了几个姑娘,姑娘们的姿色不能说极好,但也算得上清秀可人,其中一个看起来怯生生的,年纪不是很大,眼睛红肿,胳膊露出来的地方有着淤青。
那淤青钟苏寒一看就知道是被棍子打的,当初自己不听话的时候,阿姐身上就有这样的伤,于是她抬手指向了那个姑娘:“伍长,我要她陪我。”
“你可真是不客气啊。”梁进吃惊,但还是示意鸨母让这个姑娘陪钟苏寒,然后自己搂着一个姑娘走了。
张大千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要怎么办,还是其他姑娘主动搂了过去,一口一个小军爷喊得他们面皮直红,然后被带着上楼了。
被钟苏寒指定的姑娘浑身颤抖,她不想上前搂人,也不想跟人上楼,就低着头站在那边。
鸨母见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在她身上掐了一把,“你个小浪蹄子,还不伺候军爷?”
骂完还不够解气,她还想再掐上两把。
钟苏寒见状抓住了她的手腕,笑道:“鸨母,她还得陪我呢,这身上都是伤的,玩都还没玩就哭哭啼啼的,岂不扫兴?”
“是,小军爷说的是。”鸨母笑着说了一句后,恶狠狠的瞪了那姑娘一眼,“还不陪小军爷去?”
“是。”姑娘的眼圈红了,颤抖着上前搂住钟苏寒的胳膊,此时才发现这位小军爷怀里抱着一只兔儿,那兔儿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钟苏寒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也没那功能,于是柔声对她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找个僻静的地方,陪我听曲儿去吧。”
“我叫娇柳儿,小军爷,那边僻静,我们去那边吧。”娇柳心说这个军爷是个温柔的,心中的石头放下去了一些,小心翼翼的带着他去了角落的位置上。
角落里生了炉子,坐着倒也不冷。
钟苏寒靠着墙壁,听着台子上的曲子,又有炉子在身边生着,暖烘烘的,困倦上头,“你守着我,我睡一会儿,昨夜累了。”
“是,小军爷睡着,我守着小军爷。”娇柳儿将炉子生的旺了一些,低头又见那小兔子盯着自己,那样子是十分不高兴了。
暝秋十分不喜欢这个娇柳儿,阿寒在跟自己说,她搭什么话?很不高兴的将自己摊成了兔子毛毯,给手上生了冻疮的钟苏寒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