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爸爸的生日,可惜了,宝贝女儿还没来得及给我送上礼物,就那么走了,留我一个老头子在这世间有什么意思啊?哈哈哈”齐天远一边喝着酒,一边癫狂的笑着,笑着笑着眼泪不由自主就落了下来
他想着自己的女儿在那边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人陪着,有没有...
可惜,这些都只能想想而已,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寒梅正在一点一滴渗透进齐天远的心中,让他在这暗无天日的时候看到了一束微弱的光,齐天远觉得自己如果能走出这一时的悲伤的话,那么,自己或许真的应该感谢一下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正好在自己最无助,也最需要有个人宽慰的时候,悄悄地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他想他应该给这个女人一点希望吧,虽然自己有过那么失败的感情经历,可是不让自己从上一段痛苦解脱出来,就只能永远被困在黑暗之中,不得而出
“寒梅,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齐天远喝多了,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向对方说清楚自己的打算
“好”寒梅在电话那边没有半分犹豫和迟疑,直接答应了下来。寒梅想的是,只要是这个男人想要的,那么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手,无论什么东西,用什么手段,哪怕让她付出代价,她也不悔
一刻钟之后,门铃叮铃铃,叮铃铃响了起来,齐天远立马撑起身子,一摇一晃走到了门边,轻轻的把门打开,果然是自己的专属秘书寒梅已经到了,人正在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似乎眼里的关心化都化不开
“阿远,你怎么喝这么多酒,看你这一身酒气,是不是喝太多了?”寒梅耸了耸鼻尖,感觉这男人身上的酒气有些太过于浓烈了一点儿,很明显这人已经喝多了,至少半斤得往上说了
“我,我今天生日,我有点儿,有点儿话想跟你说,我怕,再耽搁下去,就没机会再,再告诉你了”齐天远尽管很想现在一口气儿说完,但是无奈,自己喝的实在是有点儿多,完全不能一口气儿把自己想说的内容全都给说出来,只能先断断续续说出了这次把寒梅叫过来的目的
“阿远,你先别说话了,我先给你煮点儿醒酒汤,你这么喝会难受的,你自己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我都替你担心”寒梅没有顾及这些,连忙劝起齐天远不要这么自怨自艾
“不,寒梅,你不懂,以前,以前我女儿还在的时候,我没有考虑过这些,也没什么时间和精力放在那些事情上,可,可是现在,文疏,文疏她已经,已经走了,我,我觉得,我不应该再那么自私的一直拖着你,又不放你走,你现在怎么想的,你是还想看看我这个人值不值得,还是”已经对他失望了,不再有期望了呢?他不敢问,他害怕自己一旦问出口,得到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句,那样他真的不敢想,不敢想自己一个四十多岁一无所有的男人活着还能有什么意义呢
“阿远,你说什么疯话呢,我怎么可能还需要考虑你值不值得,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不清楚?”寒梅不知道这个男人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心里早就被这个以一己之力独自闯出一片属于他自己的天地的男人给牢牢占据了,她几乎见证了他成长起来的所有过程,从一个小小的职员,一直到拥有自己的项目到最后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有了自己的产业
这一步一步的艰辛,她都见证了,而齐天远不知道的是,这个女人曾经多次旁敲侧击的向他女儿齐文疏打听过她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两个人曾经相爱过没有,又是为什么会分开,虽然齐文疏对父母之间的隔阂了解的并不深刻,但是从模糊的只言片语中,寒梅也了解到了一些她不知道的情况
比如,年轻的时候齐天远喜欢熟女,更加成熟一点儿的女人,以至于很久以后的某一天,白芸儿不能跟他一起共艰苦的时候,齐天远的内心是绝望的,是不敢置信的,是拒绝的,他不能接受自己属意的女人竟然就这么把他给否定了,尽管女儿十八岁的成年礼上他已经成为了一名董事长,可是那个女人还是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其他男人的布加迪豪车,绝尘而去了,虽然那个时候的齐天远已经不太在意那些了,可是寒梅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还是感到有些窒息,她没有想到她视如珍宝的男人,竟然被那个女人狠狠地羞辱过,想到这些寒梅就感觉自己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恨不得替这个自己喜欢了二十几年的男人承受这一切痛苦和折磨才好
“阿远,不管到什么时候,我的心里一直有你的位置”寒梅这个女人真的就像一枝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无论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视着她,她都像独自置身在空无一人的原野中一样,眼角眉梢,无不洋溢着自由浪漫的气息。可是现在这一丝气息好像被眼前的男人笼罩在其中一样,应该说那一年他去应聘,而她已经在那个小小的四六城市站稳了脚,她记得很清楚,他去到人事部的那次,他看着她的眼眸,眼神中没有什么波动,没有像其他小职员去应聘的时候那一堆客套话,也没弄什么礼盒之类的送给她,只是单反介绍着自己的来意,以及自己的想法和对公司未来有什么见解,那时候她23岁,辍学很早,十九岁就在那家公司了,也属于那里老人儿了,那时他好像也才25左右,脸上却没有任何那个年纪该有的活泼开朗,反而是一身的冰冷气质,就像严寒之地不染尘埃的一朵高岭之花,美得几乎让成年至今也没什么感情经历的寒梅不禁感到一阵一阵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