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尤利詹娜看了一眼,那是树上的一只玫瑰雀发出的叫声。玫瑰雀从树梢之上飞走了,从树梢处能听到小玫瑰雀的鸣叫声。但愿那只成年玫瑰雀是出去觅食了,还会再回来。
“詹娜,先知已经到了。”丈夫尤利霍温说。
“我们一定要这样做吗?”詹娜看着丈夫蓝色的眼睛,希望能从中看到赦免的意思。但丈夫躲开了。
“你不是不知道,他既然生出来是这个样子,就得接受这样的命运。”尤利霍温说。
“可他是你的儿子!”詹娜几乎是在咆哮,惊呆了不远处的两个仆人。仆人乖巧地低着头,不敢看两位主人的争吵。
“我做不了主,看先知怎么说吧。”尤利霍温说。
詹娜跟在丈夫的身后,魂不守舍,一心想的都是可爱的二儿子的样子。记得才出生的时候,詹娜也觉得诧异,因为儿子的长相出了问题。
詹娜和丈夫来到了家族中的议事厅,厅中光线不如平时明亮,只能大概看清这里有哪几个人。其中就有丈夫的父亲——如今尤利家的族长——尤利海姆。
在他身旁站着两位陌生人,一老一少。老的那位在与尤利海姆说话,少的那位看了看自己的二儿子——才满月的尤利克斯。
“准备好了,可以开始。”年轻人对年老的陌生人说。这人又对尤利海姆略恭敬地问,
“尤利大人,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可以了,睿智的先知萨哈。请你务必帮我看清这个孩子的未来。”
“父亲!”詹娜打断了。
“詹娜,一切等先知看完再说。“尤利海姆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他的威信在尤利家是毋庸置疑的,要不是因为关系到自己儿子的命运,詹娜也不敢忤逆他。
尤利霍温把詹娜拉到一边,拍了拍她的手。
先知萨哈开始了仪式,他身旁的年轻人怀中抱着一个圆球。先知萨哈拉开了遮盖在上面的黑布。由于灯光太暗,詹娜看不清是什么。
先知萨哈把圆球放到了儿子尤利克斯的身旁。尤利克斯的一只肉乎乎的手被放到了圆球之上。先知萨哈口中一阵吟唱声渐渐变大,同时,一阵白光也突然从圆球中放出。
白光太过于夺目,刺得所有人都闭上了眼。受此影响,小小的尤利克斯从熟睡中被惊醒,啼哭起来。
“尤利克斯!“詹娜想要扑过去,阻止这两个神棍。虽然,詹娜也听过先知萨哈的鼎鼎大名,但要知道在身为母亲的女人来说,其它所有人都没有自己儿子重要。
“拉住她!“尤利海姆厉声呵道,他瞪了自己儿子尤利霍温一眼。尤利霍温没反应过来,可周围的几个心腹手下还是动身了。他们挡住了詹娜。
白光越来越盛,最后一阵光阴晃动,仿佛有人影在那白光中闪动。耀眼的光芒没有持续多久,暗淡下来。
“怎么样了?“尤利霍温赶紧问,自己的妻子詹娜已经哭成了泪人。
“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但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样。“尤利海姆对詹娜说。詹娜这才意识到,自己嫁入的并不是一个普通家庭,这是上十三区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也是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
眼前的老人并不是普通的老人,也是上十三区元老会的元老之一。杀伐果断,是他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