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新政,是限制了杨树成县长的隐性福利待遇。
如今,程勇的新政,却是要直接去限制杨树成县长的权力。
与金钱想必,显然,权力更加的重要。
有钱,不一定会有权,但有了权力,只要想来钱,就一定能有钱。
“这一次,程勇镇长是真的触到了杨树成县长的逆鳞了。”
孙盟镇长开始为程勇镇长担心起来,也不知道程勇能否熬过这一关。
……
胡台镇镇政府,镇长办公室。
砰的一声,杨树成县长直接踹门而入,将一叠已经揉的稀碎的理财产品宣传海报,丢在了程勇的办公桌上。
随即,杨树成县长便在程勇的面前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自顾自地点起了香烟,吐出一口烟丝,质问道:“程镇长,谁批准你在胡台镇张贴这样的理财产品广告的?”
程勇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摊开双手,疑惑道:“杨县长,这点小事儿,应该不劳烦你大驾吧?况且,这也不违法吧?”
“现在,咱们胡台镇外地游客数量很多,一些市政设施的墙上,空着也是空着,怎么就不能出租出去,给咱们胡台镇政府,创造一些效益呢?”
“现在卖地卖不出去,税收也收不起来,我又不想学习和其他县镇府一样,搞所谓的罚款创收,杨县长,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违反了哪一条党纪法规了?”
闻言,杨树成县长猛地抽了两口烟。
杨树成怒气冲冲地道:“你别跟我在这儿打太极。”
“你可以利用市政基础设施打广告,可你不能打出这种广告。”
“这种以官司为底层资产的理财产品,就不应该发售出去,我要求,立刻暂停!等审查合规后,再决定要不要继续发售。”
程勇心里门清儿,若是现在暂停了这种以官司为底层资产的理财产品,以后再想推出,那就压根不可能了。
程镇长顿了顿,反驳道:“说暂停就暂停,是否,不太合规呢?”
“你是县长,是我的上级,我尊重你。”
“这则理财产品要不要被暂停,或者是彻底的取消,似乎不在您的行政权限之内,而是应该由金融监管部门或来进行判断。”
听闻此言,杨树成县长更加生气了。
什么叫不在自己的行政权限之内,自己是县长,想怎么管,就怎么管。
“程镇长,我是不是给你脸了?哟呵,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这则以官司为底层资产的理财产品,在咱们南丰县境内发售,我是南丰县的县长,你只是咱们南丰县下辖的一个镇的镇长而已,我的权力,还没你大?”
不管杨树成县长怎么说,程勇始终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然没有把杨树成县长说的话语放在心理。
这事儿若是自己不硬抗下去,整个南丰县,就不会有人如自己一样,在面对杨树成县长的问责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好好的和对方说道说道。
杨树成县长也发现了,坐在自己面前的程勇镇长,简直就是一个刺头。
以前,只要自己稍微一发脾气,底下的那些基层公务员们,就会诚惶诚恐,犹如死了爹妈似的。
而现在,以往的那些惯用手段,在程勇的面前,完全都失效了,仿佛憋足了力气打出了一拳,却发现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