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娃娃！”
岸边突然传来的一声呐喊有些聒噪，而后便看见一个一直抱着双脚发呆的少年龇牙咧嘴地艰难站起。
奶奶的，脚麻了……
潭面微微荡漾，一张满是稚气的脸庞听着这声呼唤浮了上来。
“怎么啦？”瓷娃娃困惑道。
“是他们叫你打扫这庙宇的吗？”苏宁扯了扯嗓子，生怕潭中游泳的人听不见。
“嗯！”瓷娃娃露出了一个微笑点头道。
“你就甘心让他们欺负？”
瓷娃娃摇头了摇头，慢慢游到了岸边。
苏宁看着对方那张脸，越看越觉得和当初在道观看的那张脸神似。
就连表情都有种说不出的相似，一个一直没表情，一个一直笑。
“我没爹没娘，是他们帮我想的个法子——只要打扫干净庙宇，就给我一口饭吃。”瓷娃娃笑道，“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他又欢快的游了一会，才带着苏宁回到庙宇。
整整一天，瓷娃娃都喋喋不休的跟苏宁聊着各种见闻。
若不是苏宁找了个借口说他要回去，而瓷娃娃要打扫庙宇的话，估计还会缠着他。
他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小孩就是那所谓的阴阳鱼中的一条所化形。
不多时，夜幕将至。
苏宁眯了眯眼，太阳东落。
这仍然是他刚开始降临的空间。
苏宁大致已经摸清了这两处空间，太阳东落的世界，灵气稀薄，但是事物正常，那个瓷娃娃也很热情；而另一处世界，虽灵气浓厚，但却很奇怪。
这不是所谓的镜像世界，而像是两个混乱至极的空间。
“小橘子。”
“在呢，喵。”小橘子慵懒道。
“我觉得，我好像有个办法出去了。”苏宁平静道。
“如果在那个西落的世界被杀就是杀死的话——那这个世界是不是……”
“大傻子你要干什么！”未等小橘子喊完，它便感觉挂坠的佩戴者的身体开始摇晃，似是被什么击中。
“喵——！”
“求死系统:
副线任务——未完成
死亡次数:18次。”
一道金光覆盖住了苏宁的全身，整个空间开始以一种诡异的速度飞速流转。
苏宁的气海之中，小橘子几乎是一整个瞠目结舌的状态看着对方用一块捡来的石头砸向自己，而后又复活在了眼前。
“唉……”苏宁愁眉苦脸地看着天上头顶正肆意碳化他的肤色的太阳，完全失去了兴致。
果然，自杀逃不出去啊。
这该死的系统留了一手啊！
“你这是……喵呜……”
小橘子头被对方猛拍了一下。
“不该问的少问。”苏宁感受着四处稀薄的灵气，舒舒服服的盘起双腿开始冥想。
如果是这样的话，至少有一点他能确定。
在这个空间，他一旦死掉便会回到最初的世界，事物还原——就是不知道瓷娃娃还会不会记得他。
“世事如短梦，人情薄似秋。”
很快苏宁闭目进入气海之中，小橘子此刻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四处闲逛。
小橘子特地离得苏宁好一段距离才翻起白眼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