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先入苏无眼的，是那一马平川的胸膛。
其次便是矮小的身子。
她的身上穿着一身浅绿色的练功服，脸上脏兮兮的，让人看不清她的长相。
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束起，虽然个子很小，但却给人一种身体分割的很协调的感觉。
苏无“迷糊”的眨了眨眼：“是叫我吗？”
“是，我今天第一天来练武，师傅说，我可以挑一个杂役来喂拳，看看红石拳法厉不厉害，我觉得你就很不错。”娇小少女盯着苏无，很期待的模样。
身为武馆正式弟子，是可以在未经杂役同意的情况下，挑选其来当做沙包喂拳的。
当然，一般这种事情结束之后，练拳的弟子都会给杂役一定的银子作为补偿。
之前的苏无就是被张石选中的沙包，只是结束之后，后者却并没有给苏无任何补偿。
在张石的认知中，他用杂役喂拳理所应当，他也与王管家一样，从来都没有把他们这群杂役当做人看，只是一个好用的工具而已。
用坏了，丢掉便是。
苏无脑海里至今还记得那一天青年脸上的冷漠。
“这么快就不行了？废物！”
之后便像丢垃圾一样丢下已经快要不行了的苏无，直接迈步离开。
以至于最后，苏无是凭借自己强大的求生欲爬回去的，却依旧没有撑过第二天。
所以当面前的少女提出要给她喂拳之时，苏无的内心莫名闪过暴虐与杀意。
但片刻之后，他又恢复正常。
“可以。”他点头，起身，跟着少女来到了一处空地。
期间，他注意到了一件怪事。
那就是，周围的弟子在看向少女时，目光都有些古怪。
其中，恐惧与莫名充斥。
甚至就连馆主赵红度都看了过来，只是他看向少女的目光，却透露出奇妙的情感。
在看向苏无之时，更是有一种莫名的排斥。
广场上，张石在看到少女时，面色微变，连忙走远了几步。
这些人，似乎很害怕她。
苏无关注着这些人的神情变化，内心微动。
“这个给你。”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了少女的声音，随即一块东西被扔了过来。
苏无下意识伸手接住。
有些沉，温热。
目光看去，是一块完整的银锭。
苏无瞬间感觉少女其实还是挺顺眼的。
不着痕迹的将那银锭收下，苏无目光看向那摆出了架势的少女。
嗯？
但这一看，他却是面露古怪。
因为面前少女的架势，看上去没有任何气势。
“哈！”
砰！
粉拳直直的砸在了苏无的身上，把他胸口的灰尘打掉了部分。
安静。
苏无有些尴尬的与少女对视了一眼。
他该怎么表现，才能对得起他收的银子？
“哼，你很不错，竟然能受得了我的一拳。”少女却更加满意了。
她盯着苏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无总感觉少女的眼眸，似乎有些血红之芒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