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施乌收剑入鞘,向这秽怪之母问道:“今晚算是结束了,它叫什么名字?”
这秽怪霎然一惊,不为施乌的问话,它为的是它自己的变化——它竟然忘了给自己的子女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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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我现在为它取名吧,”施乌说道,他不待秽怪给予任何意见,说道:“既然它是你的后代,就叫秽子吧。”
秽怪一时无有反应,并不同意也不反对。
施乌捡起提灯,向秽怪说道:“离开这里吧。”
秽怪便带着施乌离开此处。它脑中皆是施乌为它的女儿取出的名字,皆是此后的意义。施乌接受了它的女儿,他一定会将它带离此地,它的女儿此后不再面临着野蛮,它也许会成材,它也许能接触文化,它也许能彬彬有礼......
此夜本该结束,却因它这番幻想而延续。
......
施乌猛然睁眼。
洞窟中并不安静,争斗之声回荡于此。
剑客已握住剑,细听夜中声音,他无须睡眠,自然比施乌更先知晓夜中的变化,只是他也并未早于施乌多少。
施乌推醒陆扫晴,抽出长剑,将短剑交给剑客,悄声说道:“这里太窄了,你的秽比我多,反应更快,你当头阵。”
剑客并无异议,这是此前便商定下的,况且剑客并不希望见到施乌有所伤损。
三人并未点亮任何照明之物,敌明我暗,这时点明照明物便是向夜中物昭明自己的位置,但尽管如此,施乌仍是将熄灭的提灯交予陆扫晴。夜中的威胁不仅是这夜来客,更有那将带领他们离开此处的秽怪,自来路可知它的状态极不稳定,这时带上提灯,也许在它疯狂之时能有使它清醒。
黑暗中难察洞窟方位,但数次追踪向声源处的转向却使施乌备感熟悉,他大致知晓这是何地了。这离秽子的住地相当接近。施乌有如此判断,却不曾料到,他们便是向着秽子而去。
去路冲来一物,剑客将之接下,才欲举剑,却发觉这东西并不是袭击它们,它是被扔来此处的。点点鲜血滴落于脚,剑客抓住这东西递向施乌。
施乌认得这东西,这夜中几乎平行的四眼,这是秽子。
施乌向前看去,仅有人腹之高的重重血红复眼显露于夜。施乌向后说道:“扫晴,把灯点亮。”
施乌拔出剑,他知道对手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