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避官方的锋芒?虽然你们觉得两界融合是不可逆、不可变的过去,但你们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皆是正义,所以你们应该会以死亡作表象,躲开官方的检查,尽量与官方保持安全距离。”
“还有吗?”
“......你真在融合,你那机器的功率不足以融合两个世界,但你绝对是在实验,那个就是你的初号机。不过那机子一定有不可逆转的缺陷,使用以后便失去原来的作用,不然你不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展现。”施乌仔细回忆,“但这实验的结果很明显不足以达成你的期望,因为它没有把其他东西融合,只把生命和秽怪融合,这方向显然是错的。看见这些以后,你就向我和余归宁、陆扫晴、何以全宣战,因为这实验没有再继续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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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周不置可否,并不对施乌的结果加以确认与否定,道:“那在这些行为眼中的我,是否还有值得合作的必要,或者说,一个连自己生命也不在乎的疯子,你胆敢和他合作?”
施乌向四面探看,这时何以周已将他带至一处封闭的房间,房中仅有两张椅子与一个桌子。施乌随意地坐下,道:“假如有人说你疯了,那他一定很蠢。人生来并没有意义,以至有人发出生来有何意义的疑惑。人生的意义就在过程,在这过程中,你也也许就能寻找到目标——而你,自然找到了目标,当然,对于你的理想,我不敢苟同,更不敢加以指点。
“你这样的人,才是我要合作的对象,你既然敢于为了自己的理想抛弃自己的希望,那为了你的理想,和我们合作也自然是必然,不单如此,你还会为了你的理想,为我们的合作尽心尽力。”
“话是好说。”何以周说道,“那你想要做什么?”
施乌笑起来,何以周能问出如此的问题便表明他已上钩。施乌道:“我要去阳界寻找那些机器人,为我指出一条安全的路径,并定期给我提供饮食。”
何以周面无表情,说道:“我以为我已经够疯了,没想到你居然比我更疯。”
他的话确是不错,何以周确是曾行走于阳界,但那时他的秽量已足以自保;这时这秽的施乌行走阳界,无异于自沉大海。
“那很好,只有疯狂才能承受、抵抗更多的秽,不是吗?疯狂并不可怕,只要能保有确认的判定,对周围并无伤害,疯狂反而能在秽的世界遨游。”
“很好很好,”何以周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如果你能是我的部下就更好了......只不过,你凭什么能和我合作,你有什么作为筹码?”
“当然,徐瀚铭的科研成果、思路以及其他研究秽的人的研究结果和研究历程,这个如何?”
何以周猛拍桌子,顺势站起,道:“少说空话,你凭什么能拿到这些东西?!”
如何看来,何以周确是疯了。施乌如此判断,他看向来时大门。
回应何以周问话的人并非施乌,那声音来自大门:“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