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施乌沉默,无人知他心中所想,随后,他问出施鸢无法解答的问题:“我是谁,为什么我能是施组织的首领,为什么会有陆扫晴跟着我,为什么......会有今日你我的对话?我到底有什么特殊,会使你相信我能再回首领的位置,又为什么会有人相信我总有一天会前往夜塔,改变世界?”
施乌合上眼,道:“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确实享受在秽中搏杀的感觉,但我就像一个普通的登山爱好者,确有人才因此登上高峰,但你不能凭此让我登喜马拉雅山,我做不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到底特殊在什么地方,我为夜塔效力之时你已在场。不过,我知道你绝对藏有特殊,因为,所有与你相貌相似的施性者都是以你为蓝本,正是因你,施组织才有可能存在,正因有你的存在和你的作为,我们才有今时今日的能力。”
“那我改名,我不叫施乌了,我不想和你们这些鸟雀走兽再行动,我也不想再知道夜塔的事宜,从今以后,只当我已死。”
“你不明白,你才是所有事件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的死亡,赵本晤、桃酥、相瑾秋,若是没有我,他们也许能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不像这时一样。”
施乌看向施鸢,()
道:“你的要求很容易满足,只要我登上夜塔,我绝对会为你解除秽、远离在场所有人的视野,从那以后,你将会活在人类世界,不再受到倒像和秽的影响。
但作为代价,你必须协助我的行动。我要离开这里,离开陆扫晴和余归宁,离开这里。”
施鸢并不在乎施乌想做什么,她只需施乌加速秽的摄入,秽的风潮将随着施乌秽量的增加而增大,那时无论施乌的作为成功与否,他都将返回夜塔,回应夜塔的征兆。
“那你去哪儿?”施鸢问道。
施乌吐气,他不想再参与与秽相关的斗争与抗衡,他希望忘记夜塔,他希望忘记此前的一切,但他却忽然舍不得,他舍不得陆扫晴、余归宁。可为了这两人,他必须离开,只要他仍于此地,夜塔的注目便仍停留于此地,余归宁便不得安生;只要他仍停留于此地,无尽的争斗便会发生于此地,陆扫晴便会再死下去。
他道:“我要去寻找那些智械生命,既然那个机器人能出现在那里,就表明他们与这一切相关,我不妨去探听。”
“它们在阳界,你这时的秽力去那里就是自寻死路。”
“总是有机会的,我这种人怎么可能死?”施乌道,“再说了,我也不只孤身一人,还有你们不是吗?”
施鸢无言以对,施乌却是疯了,他已被秽污染得疯狂,如此念头都能在这时产生。
阳界的难点不止在于补给的困难,那里根本未被开发,不适合人类生存,即便他们解决了物资的补给,以施乌的秽量,在那地方也寸步难行。
但这是施乌的问题,即便施乌死,他也将回归夜塔,届时他依旧能完成二者的契约,如此而言,施乌是生是死与她又有何相干?
不过,施鸢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她道:“那得事先找到一条安全的通路,尽量前往那些机器人行动的范围,同时收集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