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归宁一行人便出现在两人视线中,雨落得大,一行五人的踪迹并不看得十分清楚,只是那雨水的下落将他们的攻击xj彰显得一清二楚。
雨中空无一物,却有某物打碎雨幕,直撞而来。这一击钟镇涛曾接过,正是余归宁的招式。
又是如出一辙的招式,甚至在这龙群酝酿招式的暴雨中,这招式的弱点更为显然。
这一招曾被钟镇涛接下,这次也不例外,只是这一招入手以后,钟镇涛当即觉知不对。
这一招如空壳无肉了,徒有其形。
他瞬时侧身半步,下挪接招的右手。就在这一刻,那彰显威力的外旋霎时爆散,显出其中真正具备威力的旋尖,如洋葱外壳皆是掩护,其中的嫩蕊方是真实目的。
冷汗自钟镇涛额上留下,若不是他凡事留三分,这时已不成完好之躯。他倒不至于死,只是真被此招击中,本是渺茫的胜利便更远如地平线。
只是扭头,钟镇涛看见的并非与他对峙的五人。他看见的是在雨中飘忽锐光的长剑。
施乌的长剑。
余归宁真伪结合的一招以后,施乌拔剑紧随而去。这一剑,若是余归宁真能败伤或杀死眼前那人,那这便是追击或趁另外那人吃惊之时突袭,若是那人毫发无损,那则是第二重突袭。
结果如施乌所料,钟镇涛躲开这虚中带实的一招,不过他应对这招的反应却出乎施乌意料。
他无有反应。
另有一人前踏一步,挡在钟镇涛面前。他只手捏住施乌的剑,另一手一记上勾拳攻向施乌下巴。
施乌并不惊诧,此种情况自然在施乌预料之内,另一柄剑自施乌持剑之手的腋下突刺,强行逼退那人。
施乌身后是分身,他提剑前追以后才想到击中或被挡下的应对,但分身在前,其初速为零,阻挡施乌的奇袭,这才召唤于后。
一剑不能得手,施乌不再留恋,退至余归宁处。
“好久不见。”何以全道,“咱们见过一面吧,大概是在我离开的前几天。”
钟镇涛点头。他们确是见过,不然他不会如此轻易的认出何以全,只不过那时他并未想到,这位高权重、前途无限的人为何忽然离开,被冠以叛徒名号。
现在他明白了。
“那你想通了我为什么要离队的目的了吗?”
钟镇涛笑了,他道:“现在想明白了,何以周就是个疯子,不过我也没多少区别。一个躁郁症不能指责精神分裂比自己病得更严重,我们两个人病重的表现根本不同,也许在量级上,我和他没有多少区别。”
一道惊雷劈在附近的避雷针上,云端的龙群再度攻击何以全的巨人。惊雷以后,雷声不止歇,两队人便如此站在雨下,等雷鸣停歇。
巨人伸手再吸引雷电,满天的狂雨夹杂着闪电落在巨人身上,雷电再度流通它的躯体入地,但水珠却被电流附着到巨人身上。
水珠不再顺着建筑的纹路下流,它如再附着生命的流体物一般攀上巨人的关节。
龙群无声嘶吼在云间,游浮于黑夜中
只见其形,不听其声。只有将雷鸣的轰响与龙吼联系,这才能拼凑这龙为的雷电中特异的微声。
巨人便在雨水的裹挟中倒下,两手支撑在地,落在两小队之上。雨水汇聚于巨人之身,倾盆般流下,与随巨人倒下而落下的许多碎建筑块干扰这两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