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全的动员顺利——他本就不是劝说,只是来下达他作为上级的通知,何况各据点中总有人直接或间接受到kia的影响。
只是,各据点因此并不安宁。更有人未曾被kia谋害影响,更有人不接受何以全的解释……只是如上文所言,何以全并未前来商讨,况且这只是小部分人群。
只有陆扫晴、施乌与余归宁仍坐在会议室内。
陆扫晴盯着施乌,并不言语;施乌默默看着手机,只有余归宁饶有兴致——她并不想回忆桃酥的死亡,但这画面似乎总在脑海中回放,所以她要找点乐子。
看这小两口吵架也许能改变她的注意。
施乌受不了陆扫晴的注视,收起手机道:“我去冲壶茶水。”他拿起水壶便走。
陆扫晴坐着,忽然向余归宁道:“他凭什么不让我去?”
余归宁不必望她那比初见时候略低的角,说道:“他是怕你再死几次就不能复活了吧。”
“那他又有几条命,他难道死了以后能复活吗,他死了我怎么办?”
余归宁摇摇头。她无法与陆扫晴解释,再说下去便是指责,这种事情不应当由她来做。
施乌果真端着水壶回来了,不过他回来了也不言语,又坐下玩手机。
直到陆扫晴发声质问:“你凭什么不让我去?”
施乌低头酝酿语言,道:“kia不比倒像,不像我们碰见的那些只会凭本能行事的秽怪。其实我们这些持秽者和秽怪也没有物理的区别,这只在于我们的神智。之前对付秽怪你都经常死,何况是kia的持秽者。
“你摸摸你头上的角,它是不是短了?你知道有一天,你的角彻底消失会发生什么吗?恐怕最后的结果不只是变成秽怪或者死亡这么简单。不管你怎么任性,这个结果都不是你我能接受的。”
“那你又有几条命?那天你被人家摔一下,差点就死了……”忽如其来的空白填补了陆扫晴的大脑,她回忆不起过去,正如她不曾记得出现于倒像前与施乌的过去,不曾记得于夜塔出现之前的事宜,显化于外,便是陆扫晴贫瘠的语言。
“我没有这么容易死,我这种人死不掉的,不用担心。”
“放屁!”
余归宁听够了这场闹剧,出言劝说道:“咱们的队伍也死了……不少人,再少一个陆扫晴,怕是去到kia总部也难。眼下陆扫晴的角还算长,真正的死亡应该离她还远,不如让她加入,她吸取了人的险恶,以后对付秽怪,也许能机灵一点。”
虽说这是劝说施乌,但陆扫晴听着并不欣喜,感觉余归宁似乎在骂她。
若是据点中仅有施乌、陆扫晴二人,或是施乌作为据点的负责人,陆扫晴如何都不能参与这次对kia的行动,奈何余归宁才是据点负责人,施乌只能权且听从。
新人的交接也从此开始,自今日起,他们全数备战,将精力保持在提升秽量与稳定自身状态。
至于这些新人,他们将加入速成班以准备在各个据点负责人离开的时间负责倒像都市事宜。
若不出意料,这段时期不会有新的倒像产生。
视线回归施乌,他们今日将新人交接
完毕,之后无有闲心再训练,他们需要消化这消息。
陆扫晴一言不发地跟在施乌身后,显然会议之后的话语将她脾气拱上心头。
施乌也不愿看陆扫晴不言笑的面孔,毕竟同吃同住同睡,如此的相处,石头也会捂热,何况是身软貌美,目若水波,柔意绵绵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