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难的并非他一人,与他同队那使光攻击的黄安也是极限,虽然他看似无恙,但刘文周与他同队,自然心知肚明,黄安从未使过第三刀,他与刘文周这些持秽者不同,他平常只是一介常人。
秽于黄安的血液中隐藏,仅有于感应秽的显现与倒像都市的出现才会使他暂时知晓秽的存在,执掌秽的攻击,事件过去,他便再为常人,遗忘自己所做。他之力也并非自己持有,他向外物祈求,先祖、不明之物以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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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安曾提起这些,但“自己”怎么能列为外物,祈求自己的结果又是如何?黄安不曾回应,他只是笑,微笑。
刘文周觉得这笑容并不带着笑意。
闲话少叙,杂念减免。刘文周遥望远方的秽怪,确定位置,却发觉事有所变。
雨一直下,淋淋落落,不曾停歇,众人已习惯,但这时的雨水中居然夹带了秽怪的星彩。彩色的雨水汇聚于地,混杂着灰尘与杂物,丑陋难堪,但众人并不惊异于星彩的跌落,他们关注其后的信息。
夜色阴沉,星彩如奶茶的浊色般漂游,浓稠滴落,地上铁壁依旧,雾添浊光,隐于其中的生物缓行佝偻,秽怪站立在这污浊的天地,张开了它的头颅,众人可见,它以腰腹为界限将上身如怒放的花般展开,只是其中并非花瓣,仅是一圈一圈的倒齿与两束充当倒钩的肉束。
在启用秽的视野中,众人能见游离于空气的秽如漩涡中的水流一般向秽怪而去,这并非它强化的征兆,更似哮喘病人痛咳以前的吸气,这便意味着,它将死去。
众人对它都伤害不足杀死它,它怎么会忽然死去?
再细看中,众人便觉见于这秽怪中更有一秽,这秽似人如秽怪,不能辨认,正是她于展开的秽怪中吸引游离的秽。
余归宁这时便想到施乌远眺到秽怪攻击之时的断定,想必这便是“kia计划”,只是一提到这个,她便察觉为何施乌如此笃定这是kia的作为,他已加入塔的组织了?
余归宁晃一晃脑袋,将这些纷杂想法甩开。看来她最近看太多文档了,已经被秽扭曲得太过厉害,对施乌的疑心大大强化。她不够理智了,回去须得修养一段时间。
虽说如此,余归宁还是对众人说道:“不论如何,我们和它的敌人,它想做什么我们就得拦着它,切换目标,能做到吗?”
余归宁视线集向刘文周,刘文周点头。
而那位置,正是地下,正是施乌所欲前行之处。
强光渐渐笼罩众人,余归宁一行人便先于施乌等人见证kia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