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列克的笑容一如往年……
男人之间的情谊,有时真的非常简单。
当立场不再敌对,当矛盾相互化解,埃克斯和列克又像是回到了河畔旁,那个帝国军团的临时营地。
如那些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再次重聚把酒言欢。
“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直说呢?”大厅里聚满了酒量惊人的壮汉,轮番对饮之下,让埃克斯很快就进入了微醺状态:“你当初要是好好的跟我说说,怎么可能闹出那么多误会。”
再也没有贵族间的矜持,也不用再保持神甫所需要的礼仪,埃克斯搂着列克的肩膀,大声的斥责着。
列克也早已经喝开了,他一手拽着埃克斯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一手将空酒杯在桌子上砸得砰砰作响。
“还敢说我?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你骂我。”
“当然该骂。”列克用手肘怼了一下埃克斯的胸口:“你竟然还带人屠了我辛苦经营的据点。”
“那可不能怪我。”埃克斯辩解道:“就算没有我带路,皮克曼那帮人也已经找到了你绑架我的线索,早晚会找到那里。”
“这我当然知道。”列克把空酒杯递给,提着酒壶走过来的吉林,示意对方灌满,然后他挥挥手说道:“他们是为了掩护我撤离,专门守在那里的,只不过巴丹尼亚人比你们更聪明一些,他们绕过了营寨,直接奔着我追来了。”
“哦?他们追上你了?”
“嗯,然后又有一批战士荣升了英灵殿堂。”
“所以说,我能逃出去,都是因为你故意留下的那把短剑吗?”埃克斯终于问出了一直困扰他的那个问题。
因为事后回忆起来,他总是觉得当年那把短剑留下来得太过明显,但却又搞不懂为什么列克要多此一举。
“那时候你是代表着帝国枢机圣殿的高阶神甫,我若是公然把你放了,那我算什么?”列克用看白痴的眼光,瞥了埃克斯一眼:“况且,那时候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权利,最多也只能利用一下父亲的影响力,避免参加一些必死的任务罢了。”
埃克斯听后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心里总算是解开了最后一个死结,顿时轻松了许多。
他看着列克从吉林手上接过酒杯,便抬手跟对方碰了一下,接着一饮而尽。
“你在巴丹尼亚的事我也是刚才听说。”吹了一个满杯的列克,狠狠地打了个酒嗝,然后接着说道:“但你跟绿林兄弟会混在了一起,这是我真真没有想到的。”
“不可思议。”最后列克还接了一句。
“这算是个巧合吧。”埃克斯苦着脸叹了口气:“感觉就像在同一时刻,全世界都背叛了我。”
细细的品味了一下埃克斯的话,列克眼睛一亮,交口称赞道:“不错啊埃克斯,你很有吟游诗人的潜质啊。”
“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说着,埃克斯收起搭在列克肩膀上的胳膊,拿着吉林留下的酒壶给两人面前的空酒杯倒着酒。
“我现在跟着一个叫拉达哥斯的绿林兄弟会头目。”埃克斯把倒满的酒杯推给列克,然后继续给自己添酒:“不过也真算是倒霉,以为找到了一个能够落脚的地方,没想到还被敌人给占领了。”
“噗。”列克刚入口的酒,被埃克斯的话逗得差点没喷出去。
他忍俊不禁的笑道:“你也太倒霉了吧?”
“这不,拉达哥斯带着几个兄弟正在探查敌情,我们就是在这里汇合等着他回来决定该怎么办呢。”
“需要帮助吗?”列克扬起下巴朝远处示意:“我这次过来带了不少人,对付那些小毛贼实在不要太简单。”
突然想起吉林说的那些不太乐观的话,埃克斯也没有跟对方客气,点头说道:“那就多谢了,不过还是要看看拉达哥斯的意思,他毕竟是我们的首领。”
“唉,要我说埃克斯。”这回轮到列克勾肩搭背了,他伸出的手掌,在埃克斯另外一边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两下:“还是跟我去斯特吉亚吧,我到时候跟父亲说说,给你个队长什么的当当,不比在山里当土匪强多了吗?”
这该死的面子,当然不允许埃克斯答应这种优越的条件。
“拉达哥斯救过我一命。”也算是给大男子主义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埃克斯婉言拒绝了列克的邀请:“要不是他,可能我已经死在帝国间谍手上了。”
“对了。”他没等列克再劝,将心中刚刚想起的另一个疑惑问了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帝国间谍,都好像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跟疯狗一样在巴丹尼亚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