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兆时啊吴兆时,无事那就来找事!
其实我这间纸扎店几乎从来就没关过大门的,因为我压根就不需要关门,只怕偷来了也得流泪,真不知上次那小偷是咋想的。
除了这间纸扎店足够渗人之外,主要的原因是纸扎店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夜幕低垂,纸扎店的昏暗灯光在冷风中摇曳,仿佛是唯一坚守的孤独灵魂。
我手中摆弄着一叠黄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淡淡的愤怒。
吴兆时,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的阴阳师,今天却让我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盘问,早晚有一天我不扇他一巴掌,我都不叫李天师。
诸位试想一下,偏僻之地的昏黄灯,门口金童玉女纸人矗立,我也不知道上次那偷电瓶的小偷,到底是从哪来的勇气。
店门口左右两侧的金童玉女纸人,受风吹日晒雨淋的,虽没有任何损坏之处,但却透着一股令人发憷的惨白与阴森。
但对于我而言,除了小黑之外,这两个纸人就是我的朋友了,因为它俩能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倾听着我在醉酒状态下的抱怨。
夜幕也再一次降临在大地之中,而我则依旧躺在了那张摇椅上乘凉,时光仿佛回到了在沪市的时候,只不过王大海早已不在这人世间。
那张房屋前主人遗留下来的红色塑料破椅上,堆着一把近乎发霉的水煮花生,还有一瓶极其廉价不知品牌的白酒。
这水煮花生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因为前段时间我在执行管理局指派给我的任务时,经过一户人家的门口,我直接从人家晒的花生抓了一大把。
身为正统阴阳门的现任掌门,我这位天师此刻却是陷入了思索和犹豫之中。
那张红色塑料破椅上,水煮花生和廉价白酒静静地摆放着,仿佛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故事。
我,正统阴阳门的现任掌门,此刻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我伸出手,想要拿起那瓶白酒,手指却在半空中停顿。
作为一名天师,我是否应该沉迷于这样的世俗之物?
风吹动破旧的椅子,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仿佛在提醒我,时间正在流逝。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然而,那花生和白酒的诱惑却越来越强烈。我睁开眼睛,毅然决然地拿起白酒,倒了一杯。
“娘的,管他三七二十一,我五弊三缺都占据之七了我还怕个鸟啊!”
我忽然下定了决心,当然我这决心,兴许是因为一口气喝光了整瓶白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