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合起的四面山墙以泰山压顶之势向他压去。
顷刻合拢!
傅弈未完之言瞬间被浑厚的土地吞了进去。
傅弈,“……”
好好好。
我关心你,你给我来这一套是吧。
钓鱼执法!
回过神之后的池衿怔怔然的看着手中破碎了的光影。
池衿前世同傅弈交手,不说上千,亦有成百次了。
他或许比这一世的傅弈还要了解镜己。
镜己能制造幻境,幻境中只会呈现人们内心最恐惧发生的事,却不能重现过去。
池衿方才所忆起的分明是过去。
那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镜己碎裂的光影照到了自己了吗,所以自己才如此轻而易举的被牵动起了情绪、忆起了往事。
镜己剑,果然是剑首。
池衿看着面前的土牢,心思诡异的活泛了。
想要想要想要——
这东西若是拿来做审讯,保证一问一个准。
他在通州开的那个机构也最是需要这样一把剑。
最近经济不景气,没钱挣啊!
他还要给师姐买孔雀翎裙呢——
池衿正指挥着地龙下俯,想要去寻找傅弈命牌。
他一跃而下。
正要走近——
“轰!!!”
异变突起,一瞬间,土牢炸飞,尘土飞扬。
池衿,“关!”
地龙直接将嘴闭上了,黄土再次直接将昏迷的双子和望息谷医修包裹起来。
沙尘在飞舞,天地之间一片混沌。 沙尘漫天飞舞,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只看到一片黄色的混沌,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气味,让人感到窒息和不适。
池衿用手挡着沙,奋力睁眼去看。
坐在坑底那明显已经启动了的传送阵上的傅弈一脸懵圈,清澈的愚蠢跃然于他脸上。
傅弈抬头茫然,什么东西炸了?
池衿,“……”
又来了。
池衿捏紧了拳头,抬头,无语,朝着天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妈的狗屎天道!!!
傅弈更懵,“额……请问,这是在干什么?”
傅弈不知道池衿有没有修习阵道,他还以为这是池衿搞得呢。
他都已经耗尽灵力,躺平等传送了。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池衿忍了又忍,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传送。”
傅弈一怔,他好脾气的继续说道:“啊。我知道是传送,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要把我传送走,不应该淘汰嘛……”
“呵……呵……”
池衿狰狞的笑了。
笑得非常恐怖,非常疯癫:“这是我不想吗?是我不想吗?”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天道!
就喜欢这个正道魁首是吧!你他娘的一个小比秘境都要救啊?!你怎么不直接保送他夺冠呢!!!
前世。
池衿曾有不止一次的机会能杀了傅弈。
他当然不会手软。
但是!
每一次、每一次、就在池衿每一次都将要杀死傅弈的时候。
傅弈总是走狗屎运,不是脚滑摔了一跤正好躲开了致命一击,就是莫名其妙突然进入了什么阵法秘境老祖洞府,然后一脸懵懂的抱着一堆法器灵宝走了出来。
总之就是死不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狗屎天道!
池衿气得狠狠踹了两脚已然升起的传送阵防壁,吓得傅弈忍不住一缩脖子。
-
嫡传淘汰席上。
阮蔚无语至极,“……”
柳渡筝两手一摊,习以为常般说道:“看吧,我说了。”
“你对他的运气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