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这一嗓子。
让正被傅弈追着砍的齐白芨冒出满头问号。
在场众人,讨论和阮蔚最不熟的人,非他莫属。
齐白芨压根不指望阮蔚恢复之后能来帮自己。
这丫头良心发现了?第一个居然来帮自己?转性了?
咋的,压榨改怀柔啦。
不过。
齐白芨确实很需要帮助。
见空可以凭借肉身强悍而硬抗望溪行,常怀瑾、池衿两人联手,拿下金丹初期的柳渡筝只是时间早晚的事儿。
而他,玄天阁第一大帅逼,他只是个柔弱的法修啊——
他又不是池衿那个挨了望溪行一剑还跟没事人一样爬起来继续战的法体双修变态!
齐白芨那会子看着池衿倒飞出去就牙酸,还十分感同身受,代替他疼的面目扭曲。
但看着池衿没事人一样爬出来,齐白芨又心酸。
这可恶的天赋狗!
齐白芨和傅弈,玄天阁和万剑宗,老对家了。
这时,阮蔚这一亲切的朝自己奔来的身影就显得无比善良真诚可爱大方温柔体贴——
战友见战友,两眼泪汪汪。
齐白芨深情呼唤:“快来!!!”
阮蔚耐心回应,“来啦——”
傅弈一听,手中镜己戳的更起劲了。
由于齐白芨那张淬了毒的嘴,和他坚持不懈、日复一日对万剑宗的挑衅。
傅弈想戳齐白芨很久了,等会阮蔚来了,可就戳不到咯。
于是。
齐白芨看着她跑了半天也没跑到自己面前。阮蔚中途还左顾右盼,航线偶然跑偏,她给另外两处战场的小伙伴们顺路搭把手:
柳渡筝捂着手臂,“阮蔚!偷袭非正人君子所为!”
阮蔚,“我是小人我不怕。”
望溪行一脸恼意,双目险些喷出怒火来,“阮、蔚!”
阮蔚悻悻然,“这么凶干嘛,不就绊你一跟头嘛。”
齐白芨,“别晃悠了!你丫再不来老子就要被他那破剑戳死了——”
和傅弈对战简直太吃亏了。
齐白芨完全无法回头看他。
“别催别催,”阮蔚猛地一剑隔开了傅弈与齐白芨,她腼腆一笑,“这不就来了吗。”
齐白芨终于可以歇会喘气。
“呼,我去,跑,跑死我了这小子。”
阮蔚再次一剑挑开执着于戳齐白芨屁股的傅弈。
她还有闲心回道:“你得加强锻炼啊,这才哪到哪啊?”
齐白芨,“……有没有人说过你们蓬莱仙宗都挺欠打的。”
阮蔚的一句加强锻炼,这和常怀瑾的那句练习不够如出一辙。
该说这俩不愧是一个师尊教出来的吗。
齐白芨翻白眼,“你跟他打一会儿就知道了!你先上,我辅助。”
“不过,他应该不至于吧……”
阮蔚一愣。
嘛意思?
傅弈能把她怎么了?什么不至于?
但她别无选择,来都来了,这不得跟咱们男主碰一碰嘛。
阮蔚一剑水色直刺傅弈心窝。
傅弈瞬间反击。
他虽然对阮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但也分得清主次。
胜利只能属于万剑宗。
何况,放水是一个极其侮辱人的行为,既侮辱阮蔚,也侮辱自己。
两个剑修眨眼之间就过上了数十招。
阮蔚边打,还边琢磨着齐白芨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傅弈,“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