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云一阳在旁接着说道,“我与一凡堂弟和修远师弟一同跟随一天族兄前往武林大会,途中不意偶遇桓莽大哥,不仅知道了他正是太叔师伯的同族堂侄,而且又得知了其正蒙冤受难,所以一天族兄便就派我带其回来面见太叔师伯,以便为其洗刷冤屈排忧解难。”
“原来如此。”太叔桓明微微颔首,不由又即开口问道,“桓莽堂兄,听说你不是入伍西境边军了,又怎么竟会忽然蒙冤受难?”
太叔桓莽张口欲答,云一阳业已又道:“太叔师兄,此事非三言两语可以解释,还是有请太叔师伯一见,然后我们再详谈此事,而我亦可完成一天族兄的交托,快些赶回再追上一天族兄他们。”
“也好。”太叔桓莽点了点头,道,“不过正好今日午饭过后,家父便与家母一起前往演武场修炼“云霄幻影掌”与“云幻身法”去了。不如你们入内暂且稍候,我这就前去请家父与家母回来。”
“不劳师兄,由我去吧!”
云一阳微微一笑,话音未落业已飘然而动。
也并未看其如何动作,便已化作一道赤红身影翩然而起,转眼之间便已掠出数丈之外,来到了云谷大道的正当中。
掠落后的赤红身影也不停留,飘忽之下便自犹如一抹火云一般纵起,径直向着大道对面稍微靠南一排紧挨路旁的院落,那高达两丈的房檐之上飞掠而去。
转瞬之间,便见云一阳的脚尖已自轻轻一点房檐,似若一道轻烟一般飘忽远去,渐渐隐没在了一座座的院落房屋之间。
“一阳师弟当真是火急火燎啊!”太叔桓明望着飘然远去的赤红身影,不由微微轻叹地道。
“一阳兄弟的轻功可真了得,看来在来的这一路上,他还当真是有所保留了,否则便是我快马加鞭,以追云骓这样的上等良驹,也不一定能赶得上他呢!”太叔桓莽亦是开言感叹道。
“桓莽堂兄,你这一路奔波劳累辛苦了,不如先随小弟进去喝杯茶稍事休息以作等候。”太叔桓明收回了远望的目光,对着身旁犹自观望的高大汉子请道。
太叔桓莽闻言,仍旧没有完全收回目光,却是开口问道:“桓明堂弟,演武场距离这里多远,一阳兄弟去请堂伯父与堂伯母大概需要多久能够赶回?”
太叔桓明略一思索,便即答道:“此去演武场比到谷口大门稍微近些,但也还是有数里之遥,不过以一阳师弟的轻功,一来一回的话,应该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也足矣。”
太叔桓莽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云一阳的轻功居然如此高明,不由还是露出了诧异之色,然后便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此等候便可。”
“也好。”太叔桓明知其性子坚忍,便也不再强求,微微一笑便也站立当场,陪着他一起在此等候。
。。。。。。。。。。。。。。。。。。。。。。
听着云一凡的感叹,云一天风轻云淡地微微而笑,随即便道:“幸而这百年以来,邪道基本隐遁不出,一般的江湖黑道便也没有那么猖狂了。
“再加上,数十多年前大夏天朝的建立,整片神洲浩土便也渐渐稳定下来,邪道遁隐日久,黑道亦渐式微,所以这天下便也还算太平。
“但愿人心皆能思定,可以永保这一片安康清宁罢。”
言毕,云一天举目望天,目放光明。
云一凡淡然一笑,微微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和平镖局的这“和平”二字,倒也算是恰如其分了!”
“恰如其分。”云一天颔首而笑,虽然依旧风轻云淡,神情之间却是又隐见得舒畅爽然。
龙修远闻言,便亦微微点头,转而却是又道:“听上官浩瀚师兄说,和平()
镖局的“冲和剑法”,也是我们云门创派的自在祖师的高祖父,也就是数百年前的云家堡的创建者——逍遥老祖,其年少之时最初仗以修习的根基武功。
“只不过,逍遥老祖后来又据此剑法创出了“冲云功”,最终逐步完善之下,这才有了《冲云秘笈》上面的所有武功。
“一天师兄,不知道是不是果真如此?”
龙修远不紧不慢地道来,同时亦是举目向前,细细地望着前面马上的云一天。
云一凡听闻此言,亦是不由更是多了几分惊奇,但他却并未开口,而且也自跟着望向了云一天。
云一天业已回过头来,神色之间依然一片风轻云淡,不紧不慢地开口答道:“确有此事。”
“哦——?”云一凡与龙修远不由都是更感兴趣起来,异口同声地便即轻呼出声。